“没死,只是封了修为打晕而已。”
但穆清远没说的是,她之所以没杀此人,不是担心后患无穷,而是觉得此人与那最初出刀之人颇有渊源。
万一身上有什么底牌,身死之时会让其有所感应...
一旦那人抽出手来,自己两人便很难脱逃。
“哼,没死也快死了,这就是假扮丘老怪的下场。”
“丘老怪是何人?”
穆清远说话之间,脚步未停,此刻既已暴露,便不再利用挪移阵法而行。
以轻功带着此女,速度更快,只需要快些离开这庄园,便能高枕无忧。
“他嘛,我年少时和他有些渊源,只是后来听说他练功走火入魔,性情大变,便没再见过了。
这次我还在想,他怎么对我一幅满是敌意的模样,就算多年没见,也该算是朋友。
原来一直守着我的是个冒牌货!”
说到这里,这位李道友的心境算是完全恢复过来,走出了先前的阴霾,与当日北域初见如出一辙。
“此人容貌并非易容,或许是此人孪生兄弟或者后辈?”
“不可能!那老家伙一百多岁了,他的兄弟不可能这么菜,至于后辈...
那家伙当时一直把我当成男娃,还尝试教导我什么心中无女人,拔刀自然神。
脑子好使的时候都没同人成亲,没道理疯了之后...”
说到这里,李道友话音一顿,像是回想起小时候的些许点滴,小声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穆清远虽然知道,对方口中的老家伙,可能就在正厅与人交手,但她并不打算告知此信息。
因为这位李道友,“心思活泛”,她也许真有可能听了此信息之后,去与故人叙旧。
...
不多时,穆清远一路被动开口,而李道友则是喋喋不休,好似想要将自己被关禁闭这些时间里...
少说的话,今日此刻一并补回。
终于,穆清远重回当初进入此地时,破开的阵法一角。
如今这阵法,虽然已有几分改动,但只要花费些许时间,对于其此刻的阵道造诣来说还是不难的。
而此地原本的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已然不见,只有地面之上的残存的血色,还能证实惨剧的曾经。
李道友似乎感觉到了一丝血气,此刻不禁眉头微皱,话也少了许多。
如惊弓之鸟般,四处张望。
“帮我护法。”
见李道友又似心神不宁,穆清远倒也并不嗔怪,因为心境这东西,并非一时半刻能改。
她显然是没有经历过血腥战斗,接受不了也属正常。
虽然自己破阵之时,并不需要旁人护法,但此时还是给她找些事做,比较正确。
于是穆清远假装自己全神贯注,于围墙之下打坐入定,将生死安危尽数交托旁人之手。
而这个旁人...
如今见对方如此相信自己,也是鼓起勇气,警惕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