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楚宁月又知道,她为何如此。
觉得这个秘密,不能再瞒下去,即便不暴露白离山的存在,也该让她知晓...
自己不是她所认知的那个人。
“嗯?”
可下一刻,楚宁月便发现,自己眼前的血牢阵法,如今仍旧在自主运转,纹丝不动。
方才挥手之间释放的术力,根本无法影响此阵。
不由得微微一愣。
白离山方才以血布阵,虽然布阵者是他,可用的却是自己的血。
照理说,解除阵法只需自己一念便可,为何...
不过,楚宁月来不及细想,因为此时这一幕,同样落入穆清远眼中。
若要对方看出端倪,恐怕便会陷入麻烦之中。
毕竟自己不通阵法,这件事穆清远知悉,而眼前的血牢,又明显是一座阵法。
前后的变化,若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便只能暴露白离山的存在。
可白离山最后的想法是,继续隐藏。
如今他已沉睡,自己万没有理由替其做出选择,便是避无可避,也该等其苏醒才是。
于是...
楚宁月心念一转,手中烈焰翻腾,化为一柄巨大长枪,钻动之下直朝血牢而去。
“咔嚓...”
这血牢阵法,看似坚不可摧,可实际上,却只是对内之阵,无法对外。
即便穆清远全力反抗,此阵也能将其拖上一时半刻,可若外界有人出手攻击,此阵却会顷刻瓦解。
因为白离山早在布阵之时,便预料到自己出手干预劫云,以如今状况势必耗损严重。
这善后的工作,只能交给楚道友来做。
而楚道友不通阵道,若是出手解除阵法,定会直接攻击。
那么自己只需将阵法设置成一碰即碎,在穆清远看来,便与她解除阵法无二。
只是白离山终究漏算了一筹...
他没想到,楚宁月并没有直接攻击阵法,而是先以神识解除。
随着声声脆响,血牢崩溃,捆缚在穆清远周身的血色枷锁,迅速消散。
其一身白衣,早就因为先前伤势爆发,而染上数处朱红。
当时以术力遮挡,这才没有吓到旁人,可如今身陷阵法,周身术力溃散,又为血色枷锁浸染。
虽未负伤,但此刻身上看上去,却已是血色一片,有些狼狈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