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霞眼见白衣现身,而且身上完好无损,此刻是当真欣喜。并不是因为她与白衣之间,关系密切,而是因为她觉得,白衣的失踪是自己的责任,而白衣与楚宁月关系匪浅。
如今,人已回来,自己便不必继续内疚,自然显得开朗了许多。只是,当日后续的细节,便只有白衣自己知晓,而眼下,他显然没有开口的意思。
“嗯,我没事。”
四字出口,白衣走入秋风苑,并无解释自己如何自地宫脱困的打算。这一幕落入楚宁月眼中,被其暗自记下,但却没有开口追问。
因为白衣的立场不明,跟随在自己身旁,动机亦是未知。他不是南宫霞,他不想说的事,自己便是追问,也能打草惊蛇,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与其费心去听对方编织的谎言,倒不如避而不谈。
“没事就好,我和楚师弟都很担心你。”
眼见气氛有些古怪,南宫霞主动开口,试图打破沉默。却不想自己这一句话出口,换来的却是白衣的凝视。
不知为何,此时的白衣,给人的感觉不再是平易近人,而像是一座深渊,遥遥对立。与之目光相对,竟有一种迷乱心神之感。
好在白衣的凝视,时间不长,便转过身去,轻声开口道:
“不必担心。”
四字入耳,楚宁月眉头微皱,因为方才那一瞬间,她生出了一丝错觉,便是眼前之人,并非白衣。
不过,其一身浩然之气,却非外人能够弄虚作假,非功法同源,难以模仿。
楚宁月只是将这一丝疑惑,放在心底,再度开口之时,便已回归正题:
“我先前见过一名少年,他身上的气息与你极为相似,皆是浩然正气。但其施展感应秘法之时,却又有几分黑衣的影子,你可知道此人来历?”
一句出口,令白衣身形一颤,楚宁月看在眼中,更为不解。但随即,白衣便双手抱头,奋力挣扎,周身气息开始倒卷而出,变得狂暴非常,再也不是浩然之气。
楚宁月见状,下意识起身,化为一道流光,带着南宫霞疾退出数十丈,立身于围墙之顶,居高临下,仔细打量白衣。
她此刻并未上前查看白衣状况,而是第一时间带着南宫霞远离,已然说明其心中对白衣,早生防范。
如此举动,落入南宫霞眼中,让其十分不解,但也开始重新判断,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许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密切。
“食...善...”
就在此时,白衣口中,隐隐约约吐出两字,周身气息,却如洪水决堤一般,一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