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徒奇虽然愤怒,却知晓眼下关键症结所在,怀疑是昨晚自己派去的信使出了问题,于是借由此种方式,开口发问。
“书信我已看过,可那又如何?你门下之人公然掳走我家心儿,此事李府上下人尽皆知,仅凭一封书信,你便想要摘得一干二净么?!”
不知为何,李相容一直平静的语气,在提到“心儿”二字之时陡然急下,后半句出口之时已有了几分咆哮之意。
“此事我于书信上已经说得十分清楚,李丹心不在风鸣院,当日掳走她的人也不是楚阳,一切都是旁人假扮其行事所致。
真正的楚阳,早已遭人暗算,近日来一直留在居所养伤,今日方才有所好转!”
司徒奇扯起谎话,可谓信手拈来,镇定自若。而他之所以如此说,便是担心楚宁月如今藏身暗处,会现身此地。
所以这句话既是向李相容解释,同样也是在提醒楚宁月不要现身。若她此刻出现,定会惹火上身,难以善了。
“空口无凭,心儿是我唯一的孙女,我岂能听信你一面之词?!今日要么交出心儿,要么便将那贼人交给我,否则...休怪我不留情面。”
听到李相容再度开口,司徒奇面色微变,不过心中却是暗自庆幸,楚宁月并未无智莽夫,没有选择在此时现身对峙。
既如此,便还有周旋的余地...
“那贼人干系甚大,再未解开谜团之前,他不能见任何外人。你今日带着这些人来,可曾想过后果?”
司徒奇再度开口,仍旧是一语双关,既是提醒对方不该将外人带来此处,又是在敲打对方,要他莫忘了自己的身份。
“后果?自你门人掳走心儿的那一刻起,我便已不知何为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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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李相容权杖再起,俨然便是一幅加催阵法的架势。其如此举动,让司徒奇心中苦恼,这些青云街之人中,可是有自己师兄亲手扶持而起的暗卫,乃是风鸣院的底牌之一。
虽然今日到场的暗卫只有三成不到,但也不容有失。
于是再度开口之际,也顾不得什么谈判技巧,亦或是自己的面子:
“且慢且慢!我又没说不让你见贼人,你是我风鸣院教习,当然不是外人,只是与你同行之人,不便进入风鸣院而已。稍后你随我同去,我亲自带你去见那贼人,届时定能真相大白。”
司徒奇话虽如此,脑海中却浮现起先前楚宁月与自己说过的话。此刻一时间也拿不准,李相容究竟是在为了借口而做戏,还是真的前来要人。
如果李丹心被人掉包,乃是李相容所为,那么他接下来的回答,便至关重要。因为自己的这句话,足以试探出他的立场,还有他联手城主府的行为,是否发自本意。
至于李丹心,如今自己当然不能大变活人,但只要李相容随自己进入内院,届时便可对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若对方听从还则罢了,若是对方执意顽固,那...自己也不介意使用一些强硬手段,强行将人扣下。
熟料正当司徒奇盘算之际,一个尖锐的声音,忽然自四百人的军阵后方响起。听到这个声音的同时,司徒奇面色立时阴冷,眼底浮现出一丝恨意,身形不由自主轻颤起来。
“我们此行不为开战,只为护送李大师寻找李姑娘,你想要让李大师独自一人进入内院,而后任由你们掌控,这算盘可真是打得妙啊!”
话音方落,人群之后一道残影袭来,宛如一只黑夜蝙蝠,径直落入军阵之中。而四百军阵,眼见来人身形奇快,周身充满阴森之气,却是无人敢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