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沉默片刻，而后第一次有种被羞辱的感觉，难以置信地开口问道：“我被雷劈傻了吗？开这个窍？”

凰运没有拿回，母亲还被掳走，兄长不知所踪，她开什么窍？

“好吧好吧，是老师不对，没发现你的反常。”鸿鹄姥姥颇为尴尬的安慰弟子：“但是在这段时间我也没察觉异界邪念的气息。干扰你的肯定不是异界邪念，而且对你应该没什么恶意。”

单纯就想撮合你和那个曲殊而已。

后面这句话姥姥没敢说出口，因为林昭的目光越来越凉，凉到让人害怕。

“但给我失控的那种感觉和被系统所控制时没什么区别……那应该也是一道意念体，或者说另一个系统。”林昭思索后，得出了八成肯定的答案。

“曲殊身上应该也有一个和异界邪念不同来源的系统，而且与我有关。”

鸿鹄姥姥知道自己这个弟子素来是个有主意的，很多时候基本她的推测出来和真相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打算怎么办？”

林昭沉吟：“曲殊身怀这种系统却在这段时间才表露异样，很可能这次干预不是他自主的，而是那个系统做的。另外，曲殊留着这个系统，可能和我现在想法一样，想要查出系统背后究竟是什么东西。”

无论是不是这个可能，打草惊蛇都是下下之选。

林昭回顾了一下这段时间和刚刚自己的反应，开口问。

“这些系统对我心神身体的干扰似乎会因为我自身实力和气运增强减弱？”

“应该是，这个干扰是在你陪那小子挨过了雷劫开始的，那次雷劫可能你与那小子建立了什么联系让系统能干扰到你，但随着时间增长，凰运自动帮你隔开了。”

林昭啧了一声，捏紧了拳。

鸿鹄姥姥以为她是因为被干扰不爽，安慰道，“等你的气运完整，那就任意系统都无法再干扰你了。”

林昭摇头：“我身负气运尚且如此，其他人碰上这种东西，能坚持多久？”

这种强行干预人心的东西，无论对这世间是否有恶意，都不应该存在。

在思考谈话间，她恢复了伤势，惊讶的发现自己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的修为开始松动。

“似乎是要凝聚下一道灵流了？”林昭感应了一下身体的异常，惊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