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凌道:“这是我师父元化给我的一种强身健体的锻炼书册,我誊抄了一份,这锻炼的方法叫做七禽戏,你在观中无事,便按照册子上的方法去练,不敢说百病不侵,强身健体却是可以的!”
善明感激地点头谢过,将《七禽戏》收好。
张芷月和温芳华虽然觉得还是不太妥当,但料想也只能如此了,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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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勉力善明道:“历经苦难的孩子早当家,善明啊,善通年岁大,做事稳重,他也是个挚诚之人,以后你要多与他商量,好好的替你......师父守着这无妄观!”
善明坚定地点了点头。
苏凌这才让温芳华扶了张芷月回她们的静室休息,毕竟张芷月也是刚刚恢复,明日又要舟车劳顿。
又让林不浪先回他们的静室,自己却径自出了大殿,似随意地在观中踱步。
天色擦黑,修竹繁茂,道观清幽,苏凌倒也觉得十分的清净舒畅。
苏凌闲庭信步的在道观中转悠,迎面正碰上了善通买药回来,苏凌仔细地检查了药材是否有差错,确定无误后,又嘱咐了善通熬药的火候,最后又从怀中拿出一百两银钱,要善通收着。
善通如何肯收,苏凌却执意让他收着,言说,这不是独独给你的,无妄观地势偏僻,物资匮乏,观中的道士们总要生活,这些以作燃眉之急,再有善明的药药也要花银钱的。
善通这才不再推辞,将那一百钱银钱收了。
苏凌这才似随意的问道:“你师父肃衍的房间在何处?”
善通虽不明白苏凌为何如此问,但也没有问他,给他指了路,这才去煎药去了。
苏凌缓步走到肃衍的房门前,朝左右看了几眼,确定无人注意,这才缓缓推门走了进去。
苏凌进了肃衍的房中,打量一番,见这间房与其他的静室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比其他的静室稍大一些,一张木榻,一张木几,两个蒲团。
再往后看,便是几个木质的架子,架子上各类经书不一而足。
苏凌看了一阵,眼神独独地盯着后墙那里。
后墙上挂着一幅字,却只有一个大大的道字。笔法遒劲,颇有些道家风骨。
苏凌看了一阵,缓步来到近旁,用手轻轻地朝墙上敲了几下,听得十分空荡的噗噗之声,心神一转,伸手将那幅道字移开,果见里面有一个凹进去的佛龛,其上塑着三清祖师。
苏凌又沉吟片刻,用手朝着中间那神像的头顶轻轻地点了三下。
瞬间,响起一阵吱吱呀呀的声音,那道墙竟缓缓地朝两边动了。
片刻之后,一间密室映在苏凌眼前。
苏凌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缓步走了进去,摸了烛台,用火扇点了,密室这才亮了起来。
苏凌举着烛台,边走边看。
密室不算大,有石桌石凳,墙上还挂着一杆长枪,却似乎很久都未曾使用过,积了不少灰尘,更是锈迹斑斑。
只是,枪杆上簪着两个大字,不知为何却十分的清晰。正是“飞将”二字。
苏凌明白,这是谢必安当年在渤海飞卫时使用的兵刃,虽然他后来再也不是渤海飞卫了,但当年的荣光,他是始终难以放下的。
一个战场拼杀的将领,却不能身死战场,马革裹尸,这也算是他的悲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