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拦我......”谢必安有些无奈的问道。
却见那范无救一副不紧不慢的神色,竟又斟了一卮酒,抿了一口,这才似笑非笑的道:“老弟,你慌什么......现在回无妄观有用吗?”
谢必安一怔,颇有些气恼道:“你倒是沉稳,可那是我十数年心血经营的无妄观,若是一旦有失,你是不心疼,我的心血不就白费了么,再说教主若是知道咱们就这样失了一个据点,岂能饶恕我等!”
范无救瞥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道:“失了无妄观也是皆由你而起,教主怪罪也是怪罪你,跟我范无救有什么关系?不要什么事都要算我一个......”
“你......!”谢必安脸上闪过一丝怒气,瞪了他一眼,又将火气压了压道:“范无救,你这说的什么话,黑白无常向来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倒好,有功了你跑的比谁都快,有错了,你摘得比谁都干净!”
范无救似乎不以为意,摆了摆手笑道:“老弟,你慌什么......咱们手里有张王牌,只要将她与后洞关着的那些女娘朝教主面前一现,这天大的功劳怎么也抵得过这点过失罢,到时教主怎么能怪罪呢......”
说着,他又斟了一卮酒,举在手中笑道:“来来来,休要烦恼,吃酒!吃酒......”
谢必安连酒卮都没端,似乎毫无心情。
那范无救冷笑一声,只得自顾自的饮了一卮。
却听谢必安又叹息道:“唉,我倒不是担心无妄观,一旦教主大计成了,这无妄观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只是我担心的是善明......他可是......还有善玄,他是咱们的眼线,知道这里的存在的......万一那个苏大强看破了善玄的身份,威逼他,他为了保命,供出阴阳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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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供出此处,又如何?老弟,你怎么越老越怕事了......我还怕那个苏大强不来呢,来了最好,他们来一个死一个,一个都别想活着出去......”范无救未等谢必安说完,截过话冷笑道。
“那苏大强和那个姓林的,看样子可不好对付......”谢必安心有余悸道。
“呵呵,不过是野鸡没名,草鞋没号的主儿......怕他们作甚,咱们的本事可还没使用,真急眼了,咱们用了教主教咱们的绝学,甭说什么苏大强,苏二强,便是苏老强来了,来一个也死一个......”
苏凌听着,心中冷笑,暗忖小子,叫你再嚣张一会儿,等下让你们拉清单!
谢必安这才心中稍安,斟了一卮酒,饮了下去。不多时又叹了口气道:“唉.....只是善明......我看他是记起了当年事了......我.....我以后还......”
他说的似乎颇为痛心和无奈。
范无救瞥了他一眼,似乎嘲讽道:“谢必安......这个时候你儿女情长起来了?当年屠那草庙村时,可没见你如此心善,倒是你亲自动手,见人就宰,屠了那满村......”
“我......”谢必安仰天长叹,“当年我实出无奈啊......我若不那样做,教主岂能......我没有办法,但凡有一线生机,我也不可能......”
范无救却啪的一拍桌子,脸上显出怒气,斥道:“你还有脸说当年,当年教主下的命令,你想教主保证的可都是屠尽草庙村,一个不留啊!若不是优柔寡断,狠不下心,当时便宰了那善明,岂有今日的隐患?”
“我......”谢必安长叹一声,低头无语。
“你当初留下这祸患也就罢了,教主震怒,当时便想着一掌毙了你......若不是我在教主面前替你苦苦求情,这黑无常使几时能轮你来当?教主慈悲,赏你那阴阳丹,教你每日按时按量给善明那小崽子服下.......你倒好,瞒着教主,给他服丹倒是服了,可是量却减半,要是你按量给他服用,此时他早已成了行尸走肉,没了心智,还不任你摆布,如何能有今日之事?”
“我......我......”
不知为何,那谢必安忽然痛苦地一捂脑袋,颤声道:“范无救,你倒是说得轻巧!他可是我的......我的......若换做是你,你忍心么?”
“哼!”范无救冷哼一声,“屠草庙村之时,你为了活命,丝毫不挂念这些,现在你倒是挂念这些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