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彻忙点了点头道:“阿月姑娘说的是!丁晏你这就陪着阿月姑娘去苏凌的住处,一切听阿月姑娘的差遣,需要什么药来解毒吗,速速备好!”
丁晏拱手应诺。
萧元彻又道:“外面天寒,为了赶时间,你们坐我的车辇前去......”
张芷月不卑不亢地谢过萧元彻,外面的车辇已然备好了。
张芷月和丁晏一前一后走了出去,林不浪也跟着,萧元彻更是亲自相送。
来到车辇前,萧元彻这才又道:“阿月姑娘啊,我有两事相托,万望姑娘切勿推辞才好!”
张芷月忙道:“丞相严重了,有什么吩咐,尽管讲来。”
萧元彻这才一脸郑重道:“这头一件事嘛,阿月姑娘立了如此大的功劳,我原想着好好奖赏与你,但我也清楚,你生性恬淡,随你的师父张神农,你更是投身在离忧山,我素知离忧山门徒各个淡泊名利,我如真如此,便不免俗气......可是,姑娘不要赏赐也罢,但能不能暂留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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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芷月闻言,便是一怔。
萧元彻忙解释道:“姑娘不要误会,只因此次苏凌中了毒箭,定然元气大伤,便是这毒解了,也要多日修养才能恢复......我呢,除了姑娘你,其他人也信不过......我的意思是,姑娘暂留,等到苏凌完全康复了......再回离忧山可好?”
张芷月心中一动,她这次前来,其实是有心事未了,原本也是要多留军中一阵的,未曾想萧元彻却先说了出来。
但张芷月素知萧元彻生性多疑,虽心中高兴,但表面上还是一副为难的神色。
萧元彻又道:“也罢,我知道姑娘是觉得你是女子,留在军中多有不便,不如这样,我便让苏凌的侍卫们在苏凌的住处收拾出一间安静的房间,姑娘就住在那里,平素不必出来,也方便时刻观察苏凌的情况,不知姑娘意下如何啊......”
张芷月这才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小女子此次奉命离了离忧山,本就耽搁了不少时日......只不过丞相既然说了,小女子自然恭敬不如从命了......但小女子有言在先,一旦苏凌完全康复了,小女子便需离开了,到时若来不及辞别丞相,还请丞相切勿见怪才是!”
萧元彻高兴的点了点头道:“好,那第二件事嘛......”他一指身后的郭白衣道:“姑娘也知道郭祭酒平素与苏凌交好,虽无师徒之名,但有师徒之谊也,想必姑娘也瞧得出来,郭祭酒的身体早就老病缠身了......姑娘在照看苏凌的同时,若是得闲,能否替他瞧一瞧病,用些药呢?当然不求他能完全祛除病痛,总是身体舒爽些......”
郭白衣心中感动,他没想到萧元彻在这个时候,还惦记着自己,更是亲自替他求一个女娘,不由得热泪盈眶,忙拱手道:“主公啊,白衣这病,白衣心里清楚......眼下要紧的事,是全力救治苏凌才是,我的病嘛,当往后放一放......”
张芷月点了点头道:“丞相放心,这是小女子应尽之劳,待苏凌醒来,我抽空替祭酒瞧病!”
萧元彻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那就太好了......姑娘快去吧......苏凌若是醒来,差人速报我知,无论什么时辰......我在此静候消息了!”
张芷月又是一福,与丁晏、林不浪上了车辇,马挂銮铃响起,载着三人朝着苏凌的住处去了。
萧元彻目送车辇离开,忽地淡淡地朝郭白衣道:“白衣,你以为如何?”
郭白衣一怔,故作不知道:“不知主公说的是?......”
萧元彻笑道:“白衣何故跟我打哑谜呢?我问得什么,白衣当真不知么?”
郭白衣这才笑道:“主公啊,不管如何,那阿月姑娘总是把解毒之法问了出来,苏凌也总算有救了,这不是主公想要的么?”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白衣说的也是......你这几日也跟着受累了......身子骨本就不好,就回去歇着罢,苏凌那里有了消息,我派人告诉你!”
郭白衣这才拱手与萧元彻告辞去了。
行辕门前只剩下了萧元彻和伯宁,而此时萧元彻的神情不知为何变得捉摸不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