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最先动手的少年,却从未有过的冷静和嗜血,神情冰冷,挥舞着短匕吗,追赶着每一个人,然后毫不犹豫的将短匕刺入他们的胸膛,那些少年一个个被他们屠戮,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他们根本就不看这些死去的人,死人还未完全倒下,他们便嘶吼着,举刀杀向另外的人去了......”何映面无表情的说着。
“终于,所有人出于求生的本能,人的内心深处的兽性和欲望,血性和冷酷在刹那间被完全激发了出来,所有的人,包括我,都嘶吼起来,拿起一切可用来杀人的工具,石块,凳子,甚至放在在桌子上的木箸和酒壶......犹如一头头失去理智的凶兽,朝身旁素未谋面,连名字都叫不出来的少年恶狠狠的扑去......”
何映讲到这里,痛苦的闭上眼睛,半晌方道:“那一次,极其惨烈......有的人没有可用的凶器,便挥舞拳头,甚至用嘴做出最原始的撕咬......一场搏杀,始终伴随着如梦魇的惊心而绝望的惨叫......终于,一炷香后,那屠休命令黑袍人将我们拉开......场面已然失控,黑袍人见没有办法,只得连毙了数人,我们这些幸存者,方恢复了理智,扔掉手中的兵刃,浑身颤抖地抱头蹲下,瑟瑟发抖,恸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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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场搏杀,死了近三十个少年......也是我参与的所有搏杀中,死的最多人的一次!”何映说这话时,语气没有一丝波澜,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报出一串冰冷的数字。
“你杀了几个人......日央......”刘端忽然看着何映,缓缓地问道。
“四个......除了最后一个人,将我的肚腹捅伤之外,其他人,都是被我一刀毙命......对了,那刀是在我躲避的角落中,发现的......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里为何会有一把刀的......”
说着,何映看向刘端道:“圣上,其实,那第一次的搏杀,我便差点死了......因为我被那几个最先出手的少年中的一人盯上了,我根本没有还手的力量,被他打倒在地,眼看他手中的短匕就要刺入我的胸膛,可偏偏那时,一炷香的时辰到了,屠休叫停了搏杀......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少年双目赤红的瞪着我,恶狠狠地说,算我走运,但下一次我就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他说,我必死于他手......可是,一直到最后,他也未杀得了我,却最终死在了我的手上,我后来成为霸刀冢的一等杀手之时,在那花名册上,才看到了他的名姓......”
“他叫什么?”刘端颤声道。
“花岐......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那双被我杀死后,不甘的双眼......”何映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沉默片刻,何映又开始了他的讲述。
“屠休叫停了搏杀之后说,由于黑袍人杀了本不该死的三个少年,所以他回出去一趟,十日内返回,再带三个少年回来补充......”
“原来你......”刘端惊得说不出话来。
何映淡淡笑了一下道:“直到此时,我才知道,我应该就是补充进去的一个少年......而那我刚进霸刀冢便对我敌视的那些少年,定然很早就来了,他们杀了所有的人幸存下来,但不知为何,他们没有成为霸刀冢的门人......才有了如今的新一轮的搏杀!”
“此后十日间,除了那几个少年依旧一脸冷漠,生人勿近之外,所有的少年都惶惶不可终日,他们有些人整日以泪洗面,有些人聚在一处密谋着要逃出这杀人的魔窟。然而,直到每天夜里,都会死上几个妄图逃走的少年之后,所有的少年再也没有了妄图逃跑的心思了......”
“何映......你想过要逃么?”刘端忽地沉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