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仓舒苦笑一声,脸上带了些许无奈道:“父亲啊......苏哥哥走着出来,怕是不能了,要是找个软床,抬倒是能把他抬出来......”
“抬出来......他怎么了,可是不小心摔坏了腿不成?”萧元彻一脸不解道。
萧仓舒一摊手道:“父亲,您还是随孩儿去看一看吧。”
萧元彻嘟囔了一句道:“我倒要看看,这小子在耍什么把戏......”
萧仓舒头前带路,萧元彻和郭白衣跟随,出了院子,穿连廊向后面厢房走去。
只是不知为何,萧仓舒每走一小段,就扯开嗓子朝着厢房那里大声喊道:“苏哥哥,我父亲和师父来寻你了......”
他如此喊了三四遍,萧元彻心中更是疑窦丛生,怎么看怎么像是他刻意为之,有意在跟苏凌报信似的。
“住了!别喊了......”萧元彻一皱眉斥道。
吓得萧仓舒一捂嘴,再也不敢喊了。心道,苏哥哥,我可是尽力了,你可不能怪我不帮你啊......
萧元彻瞪了他一眼,并未说话,却是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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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仓舒和郭白衣对视一眼,紧随其后。
离着厢房越近,那酒味儿越发的浓重,就好像掉进了酒缸似得。
“苏凌在捣鼓什么,这是学酿酒么?”萧元彻似自语道。
眼下便离着厢房很近了,此时厢房里杂乱的说话声音统统传了出来。
莫说萧仓舒和郭白衣二人,便是萧元彻也听了个清清楚楚,哪里是什么谈话的声音,分明是此起彼伏的划拳行令的声音。
萧元彻顿时有些怒了,啐了一口嗔道:“我当这小子不出门,不来见我,是在想什么妙计,没成想竟然在住地酗酒!这可是战场住地,真把这里当他的不好堂了不成?岂有此理!”
说着,萧元彻已然来到厢房门前。
划拳行令的声音听得更是真而切真,就属苏凌的声音大,只是听得出,苏凌的声音都十分含糊不清了。
萧元彻推门一头闯了进去,迎面满是酒味扑来,他不由得紧皱眉头。
抬头看时,却见屋中正有三人,两大一小,大的是苏凌和林不浪,小的那个是秦羽。
只是无论大的小的,皆是东倒西歪,醉眼朦胧,身旁到处都是歪倒未开封或者开封的酒坛子,有的坛子里还向外流着酒水。
整个屋里乌烟瘴气,全是酒味。
这是萧元彻平素夜喜吃酒,若换个不吃酒的闻了,怕是立即醉倒不成。
萧元彻眉头一皱,火气大了,嘁了一声,用手驱赶面前浓重的酒味,大声道:“苏凌,你这干什么呢?你是要把你这辈子的酒喝完不成?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苏凌正拿了一个酒卮,举在半空,摇摇晃晃,几欲栽倒,脸上却一副陶醉神色,正念叨着什么。
细细听来却是一首诗词。
“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恰如猛虎卧荒丘,潜伏爪牙忍受。好酒当饮千卮,男儿怎多忧愁?。他年若得做魁首,血染漳水河口!”
苏凌吟罢,忽的一倾斜手中酒卮,酒如白练,飘洒而落,正入口中。
“痛快!好酒!哈哈哈哈......”苏凌放肆的大笑起来。
他这一激昂,另外那两位醉鬼甲林不浪和醉鬼乙秦羽,也顿时举起酒卮,齐声道:“好诗!好诗!当浮一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