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两员副将催马上前,抱腕当胸,等候指令。
再看这员大将也不说话,只是用脚将挂在銮铃上的长刀轻轻的勾起,下一刻长刀在手,向着茅屋的方向一点。
刹那之间,三百羽箭甲士齐齐动了。
皆张弓搭箭,对准了这间茅屋。箭镞冷光冽冽,在黑暗中闪着幽芒。
那两员副将对视一眼,在马上一抱拳,翻身下马,“锵锵——”两声,各抽腰刀在手,并不迟疑,举刀朝着茅屋大门前逼近。
两人来到茅屋前,一人轻轻叩打门环之后,随即两人皆闪在左右两侧,举刀等候,目光冰冷而嗜血。
等了片刻,这茅屋依旧在黑暗中静默,内里一点声息都没有。
这两员副将对视一眼,下一刻,皆同时出刀,寒光一闪,“咔嚓”、“咔嚓”两声,茅屋上的门锁应声断裂。
“咚——”的一声,左侧副将抬脚猛地将茅屋房门踹开。
两员副将大喊一声,执刀冲了进去。
紧接着茅屋之中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许是不少的东西被推倒打碎。
片刻,这两员副将皆倒提了腰刀,走了出来。
远处的三百羽箭甲士这才面色一松,但仍搭箭,箭尖向下对着地面,等待下一步的行动命令。
这两员副将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那红棕战马副将近前,皆抱拳沉声道:“审将军......屋内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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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马上的大将微微颔首,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
他端坐在马上,目光仍冷峻的盯着这间茅屋,似有所思。
半晌方似自言自语的低声道:“我料到苏凌等不会久居此处......无奈......罢了!烧了吧!”
身后方才那两员副将同时抱拳请示道:“请审将军示下,单烧此茅屋,还是......”
那将军坐在马上,淡淡冷笑,不紧不慢道:“这片区域的所有茅屋,一个不留......全部烧了!”
左侧副将脸上一阵惊讶,抱拳回道:“禀将军,这里虽是渤海城贫苦下民所居之地,荒凉少人,但据末将了解,这方圆茅屋之中,还约有二十几户人家,倘若......”
那副将脸上露出不忍神色。
“恩?”那审将军坐在马上,冷冷的斜睨了一眼这副将,寒声道:“此处乃是反贼藏匿之所,这二十户人家真就一家都不知情么?知情不报,于反贼同罪,其罪当诛!包庇叛逆,当连坐也!难道你同情他们?要与其同死不成?”
那部将顿时一脸惊恐,颤声疾道:“末将不敢!末将只是觉得这些都是渤海百姓,若都......主公乃是惜名仁主,若一个不留,恐渤海好事者聒噪啊!”
审将军闻言,脸色才稍霁,这才漫不经心的冷声道:“是么?不过是杀了些连度日都艰难的下民,在渤海门阀和贵勋眼里,这些下民,还算得上是人么!”
那部将一顿,这才低头抱拳道:“末将明白!”
随即他佩刀指天,嘶吼一声道:“箭羽营,准备!”
“喝——”
一声令下,身后三百箭羽甲士齐声大喝,齐齐而动。
所有的幽光箭镞同时向上,不知何时那箭镞之上皆带了点点火星。
火焰跳动,竟无半点温暖炽热,反倒有种死亡和杀戮的幽冷之感。
“放箭——”
“咻——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