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狱卒看着袁济舟道:“侯爷,纪大人要见你,请吧。”
纪大人?纪安阳?
袁济舟当即犹如打了鸡血一样趾高气扬的站了起来:“那正好,本侯也要见他!”
袁济舟打定主意,他一定要好生训斥一下纪安阳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狱卒对袁济舟的话未置可否,只是领着对方出了牢房。
他们走了很长的一段路。
两旁全都是处罚犯人的刑房,刑房内血迹斑驳,而且挂满了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刑具,看起来触目惊心。
狱卒一边走,竟然还一边兴冲冲的给袁济舟介绍。
他伸出手,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个剪刀样式的刑具:“侯爷看见没有?那个刑具叫鳄鱼钳,切口处有数十根凸起的尖刺,行刑的时候需要先把那东西放进炭火之中加热,然后再脱掉受刑者的裤子,狠狠夹击犯人下体,据说动刑的时候,整个屋子里都能闻到烤肉味。还有那个……”
狱卒又指着另外一样形状古怪的刑具。那刑具的后半部分是手柄,前半部分则为空心的球状物,上头还有数不清的孔洞:“那个刑具是用来执行铅滴刑的,铅滴刑侯爷知道么?”
“就是把受刑者脱光绑在床上,然后往那刑具里放烧开的铅或者滚油,再用特殊的手法,把这些液体一点一点洒到犯人身上去,据说这个行刑时间特别长,犯人要受尽折磨之后才会死,用来刑讯逼供,那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袁济舟是个富贵锦绣从里长大的侯爷,哪里见过这般惨酷刑法,这狱卒每说一个字,他的脸色就要变得比之前更惨白一分。
刚开始他还强行忍耐,可那狱卒口才竟然出乎预料的好,不管什么都描述的绘声绘色,仿佛让他亲眼看到动刑时的惨状一样,不仅如此,而且对方还越说越带劲儿,丝毫没有打算停下来的意思。
最后袁济舟忍无可忍的道:“不要再说了!”
到底是做了多年侯爷的人,这一嗓子还是挺像样,颇有威势。
那狱卒愣了愣,随即道:“侯爷不喜欢听吗?那我就不说了。”
说着,果然住口了。
袁济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纪安阳让你带本侯到这种地方来?他让你带本侯到这种破地方来干什么?”
狱卒又是一怔。
他侧过头,看向袁济舟,理所当然的道:“到这里来当然是要审讯了,不然还能干什么?”
闻言,袁济舟心里当即“咯噔”了一下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苍白的嘴唇颤了颤,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前方传来了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
叫的实在是太惨了,听着不像人发出来的,倒更像是某种野兽发出来的。
“前头有人在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