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听到“森森”两个字，黑眸沉了片刻。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当初鱼汤喝得还是太少了。

小雌性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她脸颊酡红，水眸迷离。这副模样令路易斯爱不释手。

余芝芝被白色蛛丝缠绕的手腕，高举过头顶，身陷在柔软的床铺中，她几乎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迷迷糊糊，看到眼前的人一会儿是路易斯，一会儿是森森。

舌尖微麻。

她听到路易斯在耳畔问：“谁让你更喜欢，是我，还是他？”

余芝芝说不出话来。

她的声音都被尤森堵住了。

黏黏湿湿。

摇摇晃晃。

梦和现实交互，余芝芝的眼眶红红的，她感觉到自己的脑海要爆炸了。

掌心处，落下一个浅吻。

她缓缓睁开眼，看到埋在身前的人鱼，微卷的褐色碎发，以及那双湿漉漉的淡蓝色的眼睛，他抬头时，一滴汗落在鼻尖的那颗淡痣上，蛊到了极致。

“醒醒。”

尤森的吻，落在她侧腰。

引发她的一阵颤栗。

还没等她喊出对方的名字，很快就被拽回梦中。

像是惩罚。

被路易斯掐住了脸，凶狠地吻住。

路易斯……

还是路易？

还是蜘蛛？

后来出现的是哪个人格……

她分不清。

耳边还能传来尤森的声音，余芝芝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混乱。

一个掌控她的意识。

一个主宰她的身体。

像是在暗暗较劲。

并乐此不疲。

第二天。

余芝芝醒来，已经接近傍晚。旁边的尤森正靠着床背，处理海底宫殿的政务。

少年身上还穿着白色病号服，眸色平静，听到细微的动静后，看了过去。

尤森看到暴露在被子外的兔耳，眼底浮现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