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飏再道:“坼使者、埃使者,你二人去应这一战,埃使者,你要切记,不可冲动行事,以免祸及自身。”
埃使者道:“大护法放心,是天上害了六弟,我记得清楚。不过,这一战,我也绝不会让九牧轻松!”埃使者因为灰使者之事,曾陷入巨大的悲伤之中,却也因此在不久前领悟了狂飙术法第八术“风悲日曛”,是以今日更有自信。
坼使者、埃使者跃下飞龙,霹雳戟、追风棒直指四城五门人。
梁彻、胡诚、原正道、梁征四位俊杰经过方才的消耗,已无战力,东方昭遂请御兽垣金石开、张枫、毕竹盛、江璇四位老师各带御兽迎战。
坼、埃二魔上来就联手使出中无常的“风雷掌”,但见一个掌力虚影从天而降,迅疾如风,狂暴若雷,电光灼动,乱尘喧嚣,望四位老师拍去,金石开命金土蟾蜍用出“流光溢彩”、“飞沙走石”,张枫命水火夫诸用出“飞流直下”、“火里乾坤”,毕竹盛命木金猿猴用出“茂林修竹”、“刀光剑影”,江璇命木水灵狐用出“参差披拂”、“逆流成河”,却也只苦撑三掌,便败下阵来。
人群惊道:“如此术法,恐怕只有城主一辈的人物才能接住。”
东方昭神情一凝,再请原睦邑四位俊杰原载道、原茂春、原咏春、原盛夏继续应战,可哪怕四位俊杰一上来就用出连理之木、哪怕木之力能略克尘遇风,也未撑住两掌,亦败在“风雷掌”下。
人群看到这里,议论道:“此战关系永牧州之属,咱们的城主该出战了吧。”正说之际,东方昭又请郭铭、梁执、任平生应战,惹得人群叹道:“按理东方城主应该身先士卒,怎么……”“就连一向果敢的南宫恒都缩在后面,迟迟不敢战,别说东方昭了。看来我们要寄居他城,被他城之人嘲笑了。”
郭铭手持银月剑、梁执带着水火灰貂、任平生带着土灵龟步入战场,坼、埃二魔见了任平生手中的火云之剑,忽然脸色大变,不敢先动。休说二魔如此,就连半空中的尘飏、花恋蝶、古辛都脸现惊疑:“栖霞剑怎会在这年轻人手中?”尘飏更叹道:“可惜坼、埃二人败得无奈。”
郭铭、梁执、任平生可不知二魔为何变色,立刻抢攻二魔,郭铭使金之力、梁执使土之力、又命御兽灰貂或使水之力或使火之力,任平生命土灵龟使土之力,坼、埃二魔未敢轻举妄动,只用“电闪雷鸣”、“骇然听闻”化解之。
交手七、八回合后,坼使者大有庆幸,道:“他似乎并不识得栖霞剑的奥妙。”
埃使者眼珠一转,道:“那上好魔兵在他手里便是浪费。”再无忌惮,挥动追风棒,带起满地尘土飞扬,继而弥漫作一道尘浪,往三人、三御兽喧嚣而去。正是使出了第七术“甚嚣尘上”。
郭铭急挥银月剑使出“一刀两断”,欲以斩断尘浪,梁执命两只灰貂一同使出“惊涛骇浪”以破尘浪,又使出“累土至山”以挡尘浪,任平生命土灵龟使出“土之盾甲”护在三人周围,可惜四处功法,个个收效甚微,尘浪扫开“一刀两断”,冲开“惊涛骇浪”,来在“累土至山”前,忽一拢转,竟绕过“累土至山”,而后撞去“土之盾甲”,将三人、三御兽振飞六丈,落去战场边缘处,郭铭踉跄几步,勉强立稳在战场边缘;梁执倒退几步,虽然未倒,人已离了战场;而任平生自身没有道力,自然更为不甚,眼见将要横飞出战场,埃使者心思急转:“若他败出战场,栖霞剑岂不是难以拿回?”遥拍一掌,再使“风卷砂石”,就见任平生身后忽然砂石飞滚,十数块砂石个个砸在任平生后背,硬生生又将任平生砸去了战场中央。
东方昭见此,已知天魔别有所图,忙放声道:“这一场,算九牧输!”
埃使者却做听而不闻,反在心中想好说辞:“东方城主,酣战之际,我难以留心场外。何况,与我对战的不是东方城主你,要是我贸然停手,若遭暗算而败,找谁说理?”仍望任平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