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化解罢二魔术法,起出手势,眉心天之法印蓦然一亮,射出一黑一白两道剑影,原是借助天之法印挥出了天剑十三决之二的“两仪四象剑”,黑白剑影汇成纵横,正要飞旋掠去坼、霆二使,可方才的耽搁,时间已流逝不少,眼前的二魔忽然远去,换作霾使者和霭使者来在眼前。方才霾、霭在另一处时间领域中,欲要会会天上,谱就功劳,无奈天上可望难及,令霾、霭叹息不止,哪知三声叹息不到,天上来在眼前,二魔大喜过望,忙催第八术。但听霾、霭各呐喊一声术语:“沆瀣淼漭”、“汹涌澎湃”,雨潦术法第八术“云愁雨怨”、“覆雨翻云”到了。
天上只能将“两仪四象剑”改攻眼前霾、霭,黑白纵横剑影发声锐鸣,蓦然消失,等再出现,二魔身前身后各悬两柄半黑半白的剑影,可四柄剑影正袭二魔,忽见二魔身旁愁云密布,剑影竟成踟蹰徘徊,不知所措,仅过一息,便迷茫黯然而返。原是“云愁雨怨”中的离情别愁使然,带有离情别愁的“两仪四象剑”返回天之法印,更使天上心神波动,一时之间竟无意再战。
天上怎能不战?即刻使回天九术之四“黄昏”,将此心神波动,再转嫁给分身之上。此术使出,立使昼夜颠倒,原本黑夜,忽成白昼。前度,天上为医治木瑾,本就承受蚀日吞月轮的阴邪之气、天火之威和紊乱的寒雪道力,方才又将紊乱的月之力交由分身承担,此时,分身再度承受“云愁雨怨”带来的心神波动,压力陡增,天上为免分身被逼回体内,重蹈原睦邑的覆辙,趁此白昼时分,右袖一拢一拂,但见一片日光落于分身,“如沐春晖”降临,来助分身压制多重负面影响。
可惜,还不等日光照耀几回,忽然尘浪翻滚,催生汹涌雨势,霭使者的“覆雨翻云”开始作妖,此尘浪雨势不但遮蔽了“如沐春晖”,且使天上辨不清方向,其中翻滚、汹涌的术力,更让他心中生乱,天之法印竟在此刻毫不遵循运转之理的乱发天剑十三决,可是剑诀既无运转之理,自然不能成任何剑诀去伤二魔,反倒是不管不顾的乱涌乱窜。天上心知,若任剑诀游荡,不但会空耗自身,而且可能打破“时间领域”,是一举两失,届时众魔脱困,互为呼应,他如何能以寡敌众?
天上不敢令形势如此发展,左手忙起手势,“秋月寒江”挥向额间,借此才堪堪稳住天之法印,原来此月之力有清纯明净灵台之效。稳住天之法印,天上驭纷窜剑诀行游“乙”字,欲拨乱反正,令剑诀依循运转之理使出“三分六合剑”,哪知三道金色剑气甫一显现,竟潮退而回,遁返体内,与此同时,天之法印亦隐回眉心!他望周天一探,惊知天之力已不能供给如此巨大的消耗,只好熄了此念,拂动右袖,改使“紫气东来”,两团紫气便从二魔身后降下。
眼见“紫气东来”将伤霭、霾,二魔却忽然逝去,换作灰、埃二使。灰使者大喜:“正要试我第八术!”口中念念有词:“飙?弥乱!”就把巽风棍一抖一提,但见灰、埃头顶灰云弥生,怪风乱起,正是尘遇风的狂飙术法第八术“风谲云诡”。“紫气东来”落去,那怪诞风尘竟生变幻,分作几处,上下飘忽,左右诡谲,变化多端,不能捉摸。每每“紫气东来”要闯,它们便挡在前路,如此你攻我挡几回后,“紫气东来”已有后力不继,就在此时,风尘忽然大开,见此,天上忙控“紫气东来”一头钻入,欲攻风尘后的灰、埃使者,那风尘却随之一合,“紫气东来”便茫茫然散于风尘之中,而“风谲云诡”却如早有预谋一般,乱纷纷望天上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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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攻未成,反招术法之袭,忙再起“皓月沉璧”以阻风尘。埃使者见天上已成困兽,趁机力挥追风棒,他尚未领悟第八术,只能使出第七术“甚嚣尘上”,一道尘浪呼啸卷来,撞去浩然璧影,璧影便变晦暗斑驳,不几时就散淡去。
“皓月沉璧”消逝,天上身暴“风谲云诡”中,只觉内心昏乱,一时难以为战。埃使者狂喜,要趁天上强弩之末抢大功,急忙忙率先发难,双手托起追风棒,愤愤然作出“狂风乍起”,但听狂风呼啸,风力化刃,一阵尖锐长鸣,上百把利刃射向了天上。
见天上有难,那分身便挡在天上身前,替天上承受此伤,而分身却因再不能承受多重伤势,化作流星遁回天上额间。分身之伤带回天上主身,“时间领域”立时消失,不但尘属十八魔皆出困境,而且多重时间归于此时此刻的天上,更使他神魂错位,茫茫然立于原地。
此时,六位使者因为与天上过招,皆成力竭,可十二斥候不曾。坼使者忙正色道:“只要杀了天上,踏平九牧指日可待!十二斥候,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十二斥候领命,顷刻之间,把术法施展开来,就有风雨同袭,雷电交鸣,于是你吆我喝,彼呼此应,就见四面八方共计十二种术法汇成两重“兴风作浪”、两重“雷雨拳”、两重“平地风雷”,共计六重小无常一同攻去天上!
灰使者大觉天上此番必然受死,喜不能禁,乐呵呵道:“天上,好好享受一下吧!”
却说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