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灵玉便将恶人来自何处、穿着之分、功法之别细细讲来,最后道:“尘属斥候的功法阴晦,能迷人身心,血属斥候的功法阴邪,能夺人精魄,花属斥候的功法阴魅,能摄人神魂。”
梁城主勉强点头,道:“看来这些恶人……哦不,这些天魔的确棘手。”
陈灵玉见梁城主说得轻描淡写,梁彻眼神大有沉沦,不得不再道:“一众斥候绝非易与之辈,无论是谁,无论在何时,在何地,都不能大意,一定要慎之又慎!就算杀了他们,也要将尸骨烧毁。”最后一句,是将天上的所说原封不动地说了出来,可说话要分对象,同样的话,不同的人听了,效果未必相同。虽然陈灵玉比木瑾还大五、六岁,可显然不知此理。
梁城主心中生愤:“一众斥候绝非易与之辈,但北地却仍能这般清闲,这是到老夫这里耀武扬威来了。”思量罢,抬眼见儿子如鬼迷心窍,眼神一刻也未曾离过木瑾,便离椅下阶,故意从梁彻身前经过,站立远处,背对仨女。虽然背对,可梁城主仍有话说:“不过,老夫也才得知消息,就在昨天,御兽垣老师与育芳郡人联手,已将活动在良穆都范围的四个天魔斥候尽数诛灭,听说好像四个天魔斥候都是死于犬子之手。”
梁彻目光被阻,这才恢复成与父亲一唱一和的好助手,道:“是我二弟。”
此时,陈灵玉所见虽只是梁城主背影,可也看得出其人踌躇满志,心中更忧,只好将临行前城主师兄交待的话一一说来:“人常说居安思危,如今的天魔或许并不能威胁到九牧甚至九城,可若还有变故,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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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地如此忧心,必有缘故吧。”
“北地从当前所知的事情推测,天魔的实力远远不止这些,一定还有更为厉害的角色在窥探着九牧,而且,现在天魔对九牧还不了解,可若等过一段时间,他们发现了某些契机,并煽风点火,暗处之箭,实难防备。那才是对整个九牧最大的考验。”
“小姑娘,看你意有所指,不妨明言。”
“城主师兄虽然没有对小女子明说,可梁城主应该知道,北地这样的多此一举,是为了什么。”
“老夫事务萦身,一时之间恐怕不能知道。”
“只愿九牧能重回大决战之前——整个九牧众志成城,雨泼不入,风来不动。”
“是指取缔‘四五之分’、‘七九之约’,还是请圣兽重出山林,亦或是请三贤主持大局?”梁城主不冷不热道。
“当年是九牧九城让圣兽大人们深藏,三贤隐退,如今有难,九牧怎好再去请他们?理应由自己面对。”
“原来冰雪门也将圣兽或是三贤看成外人?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能将屡助九牧的他们看作外人,想必良穆都上下更是外人了吧。”
“小女子不敢妄议他事,只是想九牧九城更为齐心协力,此时未雨绸缪,将来无论什么样的风雨,九牧也绝不会飘摇。虽然良穆都无事,可其他地方未必如此。虽然良穆都眼下无事,可今后未必如此。”
“原睦邑、荆木邦、雨幕府三城,良穆都自然能帮要帮。”
“可有恶人为乱的并非只这三城。”
“莫非北地是想让良穆都僭越这三城以外之事?好换得将来一方有难八方支援?”梁城主猛然回身:“可惜有‘四五之分’的约束,良穆都怎敢冒九牧之大不韪?!”
“若良穆都果真冒此‘大不违’,是施惠于千万百姓,想必任何一方都乐意接受。我与师妹此行,也正是要冒此‘大不韪’。”
梁城主闻言有怒,可转眼即逝,对梁彻道:“既然北地愿意打破僵局,那你就陪三位姑娘去其他城看看。”
梁彻听得此言,大喜,忙道:“若北地能够如此,梁彻自愿相陪。”
陈灵玉道:“若接下来的三城能有梁公子同行,实在能事半功倍,可惜我们三个都是女儿身,同行恐惹人非议。梁城主,梁公子,我们的话已然传到,就此告辞。”说着,起身,与木瑾携起小雪,仨女将出。
梁彻顿时犹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子就蔫了下来,可一心要做周旋,连忙挡住:“此事还可商议。三位姑娘不远千里而来,无论如何,请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
陈灵玉望向一边,没有搭话,小雪聪慧,接过话道:“这位叔叔,小雪与两位师姑刚才已经吃过了。”
“这……原来这样……那让梁某送三位一程吧。”说着,梁彻也不管三女答应与否,就在前带路。路上,梁彻仍不愿放弃,继续道:“我们都是修道之人,何必在乎他人的目光。”“在下绝对循规蹈矩、”“在下可以远跟身后。”可皆不能有所获。
终于到了城主府石门前,梁彻打开石门,让出陈灵玉,将手牵小雪的木瑾留在后面,道:“此一别不知还能见到木姑娘吗?”。
“有缘自会相见。”
“今日相逢不也是缘分吗?虽然与姑娘相处短暂,可有一句肺腑之言,不说实在心慌,我一见你,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