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说起弓箭之事?”
“没有。”
“哦,这样啊,那应该说起过白莲教之事吧?”
顾正臣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于鸿神情有些变化,眼神躲闪:“也不曾提过。”
顾正臣起身:“你撒谎,他提到过白莲教!”
于鸿摇头:“他没提到过,只是,白莲教的人来过于?窑沟,但我们这些人并不相信他们,无人被其蛊惑,时日一久,那些人就没再来过。”
顾正臣将目光投向于井。
于井赶忙回道:“在四年前,确实有人来于?窑沟宣传白莲教义,弥勒下生,可我们这山里人不同外面耕种为生的百姓,躲到山中求的就是一个避世安稳,大家相依为命,不需要什么结社,也不需要弥勒拯救。”
顾正臣微微皱眉,问道:“传教的人是谁,你们可还记得?”
于井回道:“是一个身着花袍的妇人,约莫三十余岁,身后还跟着两个余岁的女童,听其口音,不像是登州府人。”
顾正臣沉思了下,对于鸿问道:“于成顺是县衙中的吏员,他知道白莲教是邪教,白莲教人到于?窑沟,他不可能闭口不言,视而不见吧?他对你说过什么?”
于鸿低下头,似乎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对顾正臣道:“父亲确实说起过白莲教,只是不让我们对外提,以免招致祸害。”
“仅有这些?”
“就这些。”
顾正臣肯定于鸿有所保留,可他不开口也无法强求,转而问道:“听说你还有两个妹妹,她们人呢?”
于鸿咬牙道:“死了!”
于井在一旁呵斥:“什么死了,是失踪了。定远侯老爷,于成顺出事之后,办了丧事之后,这两个丫头就不见了,如何找都找不到,兴许是负气而去。”
“负气?”
顾正臣对于井道:“仔细说说,她们负什么气,为何离开?”
于鸿拦住于井:“于老人,这些事与案件无关。”
顾正臣伸出手,打断于鸿:“治丧之后负气离开,未必与于成顺的死无关,让他说,你莫要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