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旺摇了摇头,以巡城为借口离开了公署。
“那顾正臣凭什么封定远伯,咱们马都指挥使、叶都指挥使还没封伯!论军功,顾正臣哪里比得过他们?”
“可不是,朝廷赏罚不公啊。”
“去年时顾正臣弄到不少战马,也没有交给都司一匹。”
“此人太过骄横了,一个小小的卫竟然比都司的战马还多,都司驻地不是他海州城。”
叶旺看着坐在街道口闲聊的军士走了过去,阴沉着脸喊道:“定远伯之事是你们这些可以嚼舌根的吗?若管不住自己的嘴,小心军法惩治!”
军士见是叶旺,连忙起身告罪。
叶旺哼了声,甩袖朝着城墙走去。
身后的护卫余晖开口道:“叶都指挥使,自顾正臣得封定远伯之后,城内军士不满者众,开年之后,这种不满愈演愈烈,大家都在为两位都指挥使打抱不平。”
叶旺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余晖:“打抱不平,何来不平?”
余晖认真地说:“我们在柞河之战中,可是消灭了纳哈出大部,杀敌近万,俘虏八千。顾正臣才杀多少敌人,满打满算不过是全歼了速哥帖木儿所部八千!”
叶旺嘴角动了下,冰冷地问:“柞河之战,我们占据天时地利,布置周全,动用了多少大军你想过没有?是一万五千余!顾正臣用了多少人手,是五千!我们是利用冰墙、河道、疑兵、重军联合出手,可顾正臣利用了什么?他没用半点地利,直面骑兵!”
“再说回来,我们打纳哈出,阵亡军士一百七十八人,你再看看海州卫,阵亡多少,二十来个!若不是他去了柳河,几是无人阵亡!你见过哪个将领正面作战,迎击冲锋的敌人是如此少的战损?我是没见过,更没听过!”
余晖这才想起来,顾正臣的军功似乎被表面的杀敌数量掩盖了,其十分低的伤亡确实令人震撼。
不过——
“可军功是看砍下来敌人脑袋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