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狠的手段,一击毁人大部口齿!”
法玄起身,看向法镜手指的顾正臣等人,手中棍子猛地一顿,原是青砖的地板猛地裂开,随后是冰冷的声音:“这里是天界寺,皇帝亲至都让佛三分,尔等竟敢在此闹事,还公然打伤高僧,今日若没个说法,休想善了!”
姚镇盯着法玄,护在顾正臣身前,活动了下手腕,将腰间的刀抽出三寸又送了进去,凝重地说:“老爷,此人有些功力,若我有所不敌,我会全力拖住,你们先行离开。”
顾正臣伸出手,将姚镇推至一旁,走向法玄,面无惧色:“想要说法,我可以给你,不过在这之前,还请你将如玘长老喊来,就说句容故人来了。”
法玄看着顾正臣,见此人镇定自若,想来是真的认识如玘长老,便安排一武僧去请如玘。
张希婉有些紧张,偷偷看着顾正臣。
顾青青拉着张希婉,不以为然。
这种场面着实不算啥,上次在应天府衙门里,可是与平凉侯府当堂对质,哥哥那样都没事,这次收拾一个老僧,想来也不会有麻烦。
如玘刚讲法结束,听说有人在观音殿闹事,还将法镜给打了,怒火刚点燃,就被告知是“句容故人”来了,顿时苦涩摇头。
人群分开,如玘长老走入观音殿,看到坐在椅子里悠哉游哉的顾正臣,脸上浮现出笑意,连忙迎道:“顾小友,句容离去数月,别来无恙啊。”
顾正臣起身,只是拱了拱手,冷着脸说:“无恙与否,不是应该由天界寺的高僧解出来吗?”
如玘见顾正臣带着怒意,有些不明情况,看向挨打严重的法镜,沉声问:“法镜,你如何得罪了顾小友,还不赔罪!”
法玄吃了一惊,如玘长老不仅认识眼前的年轻人,竟然为了此人连是非都不分,直接让法镜给道歉!
法镜陷入了呆滞。
受伤的明明是自己,一口老牙本就不牢固了,现在除了一颗后槽牙都被打掉了,怎么长老竟然让自己给人道歉?
这还有没有天理,哦不,还有没有佛法了?
如玘不得不这样做,顾正臣对于天界寺有大恩,众多舍利子的出现,让天界寺威名远播,更是吸引了北方高僧前来,天界寺是大明第一寺的地位算是彻底稳固。
而这一切,皆是因为顾正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