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在一侧默默的骑马而行,俞流飞是自己师兄,为人实诚,不做半点虚假,听不懂姜伯的话里有话,也情有可原,他丝毫没有嘲笑的意思,在一侧为自己师兄打圆场道:“姜伯,我师哥为人实诚,您老人家就别逗他了。”
姜诣闻言,呵呵笑道:“也是,亏得那臭棋篓子还收了你这么个好徒弟,不然单凭你师兄这才智,可怎么学得会那天元四子剑,坐望功,还有那啥散手功?”
小雨谦逊回道:“姜伯您老人家这一回可看走眼了,坐望功的内功心法我可是没学会的,弹指散手我也不会,倒是师兄会。”
俞流飞闻言,连连摆手道:“小雨你可别抬举你大哥了,我那哪是会啊,也就是学了个浅显的几层功夫,就连那四子剑法,我还没学全呢!”
小雨待又要解释,姜诣这等洒脱之人,懒怠和他们一来二去的胡扯,只得打断他们,道:“好了好了,你们都厉害,别争了,咱们这就出城了,再有个十几里便是那康州渡头了。”
姜伯一提康州渡,众人便冷场了下来,因为大家都知道,康州渡意味着他们要从这里分别了。
......
日暮西山,余辉映霞,屋舍熙攘,炊烟袅渺。
张家村陈氏祖宅。
邻居廖婶儿兴高采烈的奔到了陈家,拉着张英笑嘻嘻喊道:“英子诶,你们不用搬家了,可仔细听了,我家相公今儿个从城里回来的,他说那狗官方虎和他的儿子方阔一起被一个京里来的大官儿一并给杀了,如今的康州城,乃是赵丙宪将军暂代掌权,将方家有关系的官家子弟一并革职查办了,说是等着新官上任呢!你们一家啊,也别收拾了,这下子,康州城最大的祸害方阔都除了,用不着搬家了。”
张英闻言,看了看正在抱着孩子逗睡觉的婆婆,欣喜得激动颤声问道:“婆婆,我没听错吧,廖婶儿说的是方虎和方阔被杀了吗?”
“嗯!没错!”那婆婆点头回道。
张家汉子陈氏也放下了手中正在打包的衣物,奔将上前,激动握着妻子张英的手,回道:“廖婶儿,您老人家可不是拿我们寻开心的?”
廖婶儿皱眉,一拍抓着她双手的陈氏双手,骂道:“臭小子,廖婶儿什么时候拿你寻过开心?我家那汉子就在城门口当守更差的!岂能有假骗你们不成?你们要是不信啊,我这就去叫他过来给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