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颔首,知道周胜说的是客观事实。就以眼下而言,或者说就以破虏军的编制而言,便不可能野战胜过胡骑。
这年代没有火枪,骑兵基本就是百兵之王。要想战胜他们,除了使计,便是练就一支更加强力的铁骑!
步卒是被完克的,纵使披戴重甲,也抵挡不住轻装骑兵的全力冲击。
架矛迎战?真没那么容易!
在武谷县一战中,徐锐身先士卒鼓舞士气,屹立于一线最前沿,再借助街巷狭窄骑兵无法铺开只能单向冲击的地利下,也才勉强抵住轻装胡骑的冲锋,纵使如此,伤亡也远比对面要大。
而空旷的野外,便是骑军占据地利了,何况己方兵力也处于绝对劣势……冒然作战,只会磕个头破血流。
“还是寻一防线暂且进驻,观望风向才是,待大队援军抵达后,再图谋正面作战……”
“总而言之,末将之意便是我破虏军一路披荆斩棘,这才无比艰难的走到了今天,又岂能随便一战就死伤大半?能赢能立大功倒也罢了,可就当下形势而言,就是损兵折将,也未必能立下多少战功,定不如辽东一战那般好看。”
“既然如此,得失完全不对称,何必尽心尽力?在旁掩护便是了……渔阳未给过我等好处,主家先前已帮本郡剿灭盘踞多年的数伙庞大贼匪,眼下又是出兵掩护,已是仁至义尽。”
“任谁也不能说些什么。”
邬战如此言语。
作为徐锐麾下最直来直往的将领,邬战素来是好战求战的,可此际他也是奉劝徐锐暂避锋芒。
与其父邬元兴的观点截然相反,在邬战看来这渔阳郡如何,讲真与自家毫无瓜葛关联,纵使因职责所在必须来一趟,也是尽量避免交战才是。
我强敌弱倒是无有所谓,可敌强我弱,那一打起来就是伤亡惨重,自家好不容易一步步攒了这么些家底,真不能为了没有关联的人给葬送掉!不见强敌到来,那享受厚俸实权的渔阳郡守都直接跑路了,又凭啥让己方来硬打呢?
他们可没得过渔阳的好。
“话不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