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江缓缓吐出了肺部的浊气。
肘尖与脚腕顿时传来了钻心的疼,不常练功,身体骤然受到外力反震,导致他撞击的部位很快肿起了淤血。
看着断成了两节的木桩,朱江默然良久之后,突然打了个喷嚏:“冻死爹了。”
他搓着胳膊一溜烟跑回了屋子,赶紧披上外套。
“阿嚏!”朱江回到院子,蹲在木桩跟前骂骂咧咧着:“我特么就想不明白了,那小屁孩是有多邪门儿,这招干不倒他?他奶奶的……阿嚏!”
白天他与李良交手时,最开始是他不想伤到李良,所以不愿意还手,可是后来他却发现,自己连还手伤到李良的能力都没有,不得不用出了八极拳。
谁想他的绝技八极崩直接被李良用贴身寸劲给打回来了。
忍一时越想越气,退一步越想越亏,回家以后朱江记挂着被李良放倒的事,心里一口老血憋在胸口,难受的不行。
他朱江受不了这个委屈!
今晚,这个惫赖家伙罕见的拾起功夫,自己一个人练到了半夜,总算是找回了点自信,练完以后他累得不行,少有的在临睡前没看小说,回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朱江一大早就醒来了。
天还没亮的时候他就跑到院子,又往头上倒了盆冷水,让体外与体内形成冰冷与热流之差,然后便在院子里练起了八极拳,又打了两遍,父亲的司机赶着点开车来四合院接他。
司机敲了半天门,没人开,他以为朱江这个懒虫又赖床不起,于是掏出朱军强交给他的钥匙开了门。
门后的朱江正在练功。
“我看错了?”司机揉揉眼睛,然后关上门,重新把门开了一遍。
不是他开门的方式不对,是朱江真的在练功。
就是练的拳路他没见过而已。
“小江,该走了。”司机叫了朱江一声,朱江压根不搭理他。
时间已到七点五十,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司机只好硬着头皮等了朱江一会儿,然而朱江一直在自顾自的演练拳路,没有半点停下来的意思,这就让司机很难受了,叫他他又不听,司机本打算上前去拽朱江的胳膊,结果来到朱江身边又不敢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