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就是那么做了。

为什么呢...”

一贯平静的苏文，在说到最后，话语里都有些压抑了。

因为，

他知道答案。

他深刻地知道那个答案，

因为，他也在践行着，

他走的比他们更远，但有些人哪怕拼尽全力也走不了那么远。

所以，更多的人只能停在某处，成为了永远的【灯塔】

苏文默默想到了《庄子·山木》曾经写到过文字：

君其涉于江而浮于海，望之而不见其崖，愈往而不知其所穷，

也终于再次说出了最后的回答：

“所以啊，

他们就成为了舟，

一艘小舟，一艘或许可以跋川涉海的小舟。

但也有可能在某一刻被瞬间打翻，永远沉入大海的沉船。”

而琴也感受了这种情绪，那是与她在跟着诺玛一同见到教堂高层之上的血腥画面之时相同的感觉：

“凯文先生，

那他最后的遗言，是不是还没有说完”

听到她这么说，苏文缓缓点头:

“是啊。

那是属于守夜人的誓言。

而那些誓言，他也一直铭记的十分清楚，

哪怕曾经滨海市经历的电磁风暴灾难已经过去了接近几年的时间。

他依然记得那些牺牲在抢险救灾一线的守夜人们，

在那时，

他很无力，做不了什么。

或许，唯一能做到的事情，就是记住他们的存在，记住他们曾经以那么年轻的面孔立下誓言。

而后，记住他们曾永远地沉眠在了这片他们一直深爱的土地，

而在威斯敏斯特的燃火之夜，

苏文自称为守夜人莱茵，或许也有缅怀他们的含义。

他逐字逐句地默念着那些誓言：

“长夜将至，我从今开始守望，至死方休，

我是黑暗中的利剑，长城上的守卫，抵御寒冷的烈焰，破晓时分的光线，唤醒眠者的号角，守护王国的坚盾。

我将生命与荣耀献给守夜人。

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直至，死亡。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句话其实是源于一个故事，但经由国际守夜人理事会决议，它便成为了真正的誓言。

成为了很多人真正需要铭记的使命。”

伴随着他话语的落下，

电梯也载着他们真正越过那片虚假而又昏暗的拟态天空时，眼前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