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
苏文陷入了思考。
法米尔认为第七蒸汽船坞是她的同伴。
但根据这两天他与江梦寒跟法米尔进行的接触,她并不存在欺骗自己的意义。
毕竟他给出的条件仅仅是在离开那夜参观朱庇特观测站。
看来。
这个差异点。
能成为很好的布局要素。
听到汉娜话语里的担忧,苏文露出了一个英俊且理性的微笑:
“不,有nasa的背景,这是个好事。
就他们了。”
“你要亲自过去一趟吗?”
“不用,帮我接通视频通讯。”
听到他这么说。
壮汉艾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凯文老大,请您跟我来吧。”
凯文老大。
听到这个名词,坐在电脑桌前的苏文感觉他们对于自己随船学者的身份定位是不是有了些许误区。
但他也没有抹消这群人的兴致。
也就随他们说了。
看着蒸汽机械轰鸣覆盖的空旷大厅内那些本来已经丧失希望的人群重新振作,并在狂欢的调度下准备收拾自己的物品进行一场逃亡之旅。
英俊的学者先生微不可查地颔首。
或许四五百年的时光足以服役这群本就一直漂流的人群足够坚毅的品质。
他们在自己无法应对的一次次危机到来之际,也习惯了一场场向着整个宇宙超弦面逃亡的历史。
苏文默默思考着。
至少。
假如换位思考,他大概无法这么坦然地接受一切。
或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疑惑。
汉娜特别解释了一下:
“如果逃亡的下一个目的地不能是法罗矿脉的主岛。
那大概率是吉普赛人的聚集地。
吉普赛人经屡次迁徙,离开印度,11世纪到波斯,14世纪初到东南欧,15世纪到西欧。20世纪下半叶,他们的踪迹已遍布北美和南美,并到达澳大利亚。
所以他们的雾海群岛也是包容性较强的驻地。”
听到这个解释,苏文认为可以理解。
毕竟哪怕是现界,吉普赛人也是流浪者的民族。
三人走进通讯室,壮汉艾丹熟练地操控着那台略显老旧但却又多了丝欧式巴洛克风格的转轮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