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梁洁雀苦笑了一声,”他们应该也是有所顾虑,所以重新做了一些安排。又或者他们也有预感,那天晚上会发生一些意外,可会不会发生,什么时候发生,他们应该是不知道的。只是……“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说道,“这个事情发生之后,直到现在,我都没有问过他们,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二哥也已经不在了,也为了他的愚蠢而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我再去问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如果纠缠不清,反而还会勾起大家不好的回忆。那个时候,我们本身的关系就不是很好,也没有必要再雪上加霜了。”
“梁姨说的对,纠结这个,其实是最没用的。。”金菁点点头,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如果事情过后再去问,那就是在戳大家共同的伤疤,让大家再次面对那些不堪的过往。”
“金大人说的对,我就是这样想的,完全没有这样做的必要。”
“是啊!”金菁长长地叹了口气,“您继续说。”
“好。”梁洁雀朝着金菁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带着自己的侍女戳破舷窗窗户纸的时候,主船上的争斗还在进行中,但已经进入了尾声,护卫们一败涂地,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甲板上,整个甲板……不,整个主船上就是一片的狼藉。”
“他们真的是……”沈忠和无奈的摇摇头,“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是啊,一个能打的、能力挽狂澜的都没有。所以,他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主船的控制权落在了倭寇的手里。那些倭寇,我该怎么说呢?虽然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人,也没有见过什么真正的战争,可我一看就知道,这些人身经百战,跟普通人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每个人的身上都带着浓浓的杀气,眼神里都透着凶狠的光芒,恨不得把人生吞活剥了。”她轻轻叹了口气,“以前我也听义父、大哥和二哥说过,海上最凶狠的并不是那些未知的海浪,也不是那些海匪,而是这些神出鬼没的倭寇。”
“他们以前遇到过?”
“基本上没有,遇到最多的就是一般的水匪,有的时候,还能遇到这些倭人帮个忙,把水匪给打跑了。”
“啊?他们还有这样的良心?不可能的吧?”
“金大人,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们确实是有过这种做法的,但对象一般来说都是渔船。”沈忠和笑了笑,“我们在巡逻的过程中,也不止一次的看到过类似倭人帮着渔船把水匪、海寇给打跑了的情况。”
“为什么会这样?”金菁很不解的看看沈忠和,又看看梁洁雀,“他们不是一直都打劫渔船或者商船的吗?怎么还能帮忙打别人?他们把水匪或者海口给打跑了,是自己接下来要把这个商船或者渔船给抢了吗?这是不是就是俗称的……截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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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截胡啊?”沈忠和忍不住笑了一下,“金大人,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倭寇不是什么人都抢的。”
“对,小满说的没错,他们不是什么人都抢的。在海上呢,就是劫匪也要分三六九等的,倭寇应该是地位最高的那一个,他们只打劫商船,那些小商船他们还看不上,都是西域的大船,还有大夏出海的那些大船,那上面有很多他们所需要的东西。”
“成气候的海寇位列倭寇之下,他们的目标,除了那些大商船,还有一些中等的商船,至于其他的,也不再他们打劫的范围之内。剩下的呢,就是那些水匪和被水师打散了的海寇,一般来说,他们打不过水师,也打不过成气候的海寇和倭人,所以,他们的实力不强,没能力去打劫那些大商船、中等规模的商船,就只能抢那些零零散散的小商人的船,还有就是我们这些渔船了。但是吧,只要附近有大海寇和倭人的踪迹出现,他们嗖的一下就跑了,因为他们知道,那些家伙看到他们的行为肯定会过来干预的。蛋这个规矩是怎么形成的,我们也不知道。每次那些倭人或者大海寇帮了我们,我们都会给他们一些报酬,有的时候是刚打捞上来的鱼,有的时候就是处理好的鱼干。他们有的时候会要,也会给渔民一些东西,当作交换,蛋有的时候根本就不会要,打跑了那些水匪和小海寇,他们就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