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裕安以为自己晚上没场子,谁知道谢云舟晚上还是把他叫上了。
在厂招待所,运行分场领导班子一起聚餐,冯裕安是倒酒的,顺带活跃气氛。
乔青崖看到冯裕安后笑道:“裕安,怎么没把你家里的好酒带点过来。”
冯裕安笑道:“乔主任,我带酒量就行,不用带酒。”
谢云舟坐主位,鲍书记和乔青崖坐在他两边,其余几个专工围坐,还叫了几个不当班的班长。
一群男人非常有默契,没有一个人带家属。
吃饭的时候,众人先很斯文地走了三个,然后不斯文起来。
整个屋里,喝酒划拳声,吵闹声,吹牛声,酒味、烟味,屋子里臭烘烘的。
喝到最后,闹了起来,划拳,谁输了谁表演才艺。
很不幸,谢云舟和张工划拳的时候输了,要表演才艺。
乔青崖开玩笑:“我们谢主任可要为难死了,他的才艺是盖房子、打家具和做饭,这会儿也派不上用场啊!”
冯裕安袖子一撸:“师父,我来替你讲个笑话。”
谢云舟笑道:“好,你来。”
冯裕安一手抱着酒瓶子,一手拿着筷子,开始给大家讲笑话。
“话说有哥儿俩,关系好,义结金兰。
结拜之后,大哥对二弟道,贤弟啊,我们现在是亲兄弟了,我总是叫贤弟大名,显得生疏,贤弟可有乳名?”
乔青崖哈哈笑:“裕安肯定没憋好屁。”
冯裕安一笑:“这老二就问,大哥,什么叫乳名?
这大哥回道,就是贤弟吃奶时的名字。
谁晓得这二弟挠了挠头头……”
说到这里,冯裕安也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道:“大哥,她们都叫我死鬼!”
冯裕安的话音一落,屋里安静了一秒钟,然后全体爆笑起来!
鲍书记笑着对大伙儿道:“快,给他灌醉!不然一会儿回家乱讲,杨副厂长听到了要气死!”
冯裕安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
谢云舟回家时也有点醉意,抱着刚洗完澡的顾小曼不撒手。
顾小曼骂了一声:“死醉鬼!”
谢云舟听到这一声骂,立刻双眼深沉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