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问乔青崖:“什么时候发动的?”
乔青崖焦急道:“早上吃饭就吃得少,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没事,我去上班没多大一会儿,有人给我带信,我就赶紧回家。当时就见红了,我赶紧找车给她送过来了。”
乔母安慰儿子:“青崖啊,没事的,疼一疼就生下来了。”
顾小曼又问道:“乔工,东西都带了吗?”
乔青崖点头:“都带了。”
顾小曼哦一声:“萍萍这个时间赶得还好,白天医护人员多,如果白天能生下来,就不用晚上一大家子熬夜生了。
她是头胎,又是单胎,单胎个头大,你耐心点等。”
乔青崖诶一声:“云舟怎么样了?我这两天也没顾上去看他。”
“他恢复的还可以,你别管他了,你好好管萍萍。”
乔青崖胡乱点头:“谢谢小顾,你快去照顾云舟吧。”
顾小曼看了看乔家母子两个,什么都没说。
很多普通家庭妇女生孩子,也就是丈夫和婆婆看顾一下,别人都是等母子平安后来看看。
顾小曼仔细听了听,里头的声音各不相同,有些嗷嗷叫,被护士大声呵斥,有些压抑隐忍。
她觉得自己等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辞别乔家母子,返回烧伤科。
屋里头,许砚秋在默默地削苹果,他很少单独跟谢云舟相处,对着病人说工作不合适,扯闲篇吧,两个人都不大擅长。
他就收拾病房里的东西,然后洗水果削水果。
谢云舟也没有跟他多说,打开收音机默默听广播。
亏得顾小曼及时回来,打破屋里的沉默。
“小秋你坐,别忙。”
许砚秋笑道:“我没事,顺手的事。”
“我刚才去了产科,乔工急得团团转。”
谢云舟从来没告诉过顾小曼,她生孩子的那天,他也急得团团转,甚至急哭了。
“该他急一急,让他们家去忙,我们就等着喝喜酒。”
“他还没搬家呢,估计快了。”
“不管他,他都28了,什么事儿心里都有谱。”
许砚秋坐了一会儿后就走了,他下午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