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了点伤,走道不方便就没跟着去,对了,你有没有吃的给我弄口。”商震用疲倦的声音说道。
“你伤到哪了,厉害不?”高雨燕那颗心又滴溜起来了。
“没事,就是有点轻伤磕了一下,养养就好了。”商震回答。
“那就好,我给你弄吃的去,你又一宿没睡,一会儿困了就在我这补一觉吧。”高雨燕忙说道。
高雨燕出了屋去给商震弄吃的去了,只是当她回来端着碗饭回来时见商震已经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叫不叫他起来呢?一时之间高雨燕便犹豫了起来。
把商震叫醒他心疼,却又不忍心商震连饭都没吃就睡着了。
而刚才商震也只是说了下小簸箕大致的情况,细节她也没有来得及问。
最终,高雨燕还是没有叫醒商震,再看向商震的目光中便已尽是一个女子的柔情。
而此时就在这个村子里,没有跟着王老帽去的那些士兵们却也或躺或卧的挤在一间屋子里。
打了一夜的仗,本来都是困倦了的,可是小簸箕竟然还活着,虽然说同样是生死未卜可这终究还是个好消此,此时他们也正在谈那口窖。
“兴许若干年后,咱们这场仗就打胜了,那口窖应当留存下来。”楚天说道。
“留存下来做什么?”和楚天在一起的陈翰文问。
“给子孙后代看,看自己的祖辈是怎么在这里打击日本侵略者的,所以这口窖是历史的见证。”楚天就是楚天,他说的话非但是普通士兵说出不来的,就是陈翰文这样的半拉秀才也说不出来。
可这时另外一个士兵却“哧儿”了一声,那是白展,楚天从白展的这声“哧儿”里便听出了不屑。
若论资排辈,楚天的辈份肯定不比白展大,可论起当兵的资历来,楚天不能把白展甩出几里地远却也是有几条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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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白展的不屑让楚天心里很不舒服。
“我说的不对吗?”自觉得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并没有毛病的楚天就问。
“要说道理上也能讲的通,可是假如,我说是假如,假如救人的不是这个破地窖而是一个粪坑呢?难道也要把粪坑保存个千秋万代,让你的子子孙孙在臭气熏天中缅怀你这个祖辈的抗日事迹?”白展笑嘻嘻的回答。
白展闯荡江湖N多年,若说术业有专攻,他那个术就是偷就是窃,论在知识上的专与精和楚天那是比不了的,可奈何他所知驳杂也读过很多杂书,就这方面却又比那些大字不识一个的普通士兵要强上许多。
“你,你——”楚天却哪想到白展会做出这样的一种假设,当时就来气了。
可白展的话还没有完却是又慢悠悠的说道:“也不知道到时候你的子子孙孙烧那几柱高香的时候,那香气能不能压得住这粪坑的臭气。”
后世不是有这样一个笑话嘛。
有人问幼稚园的小朋友说,小朋友们你每天都干嘛呀。
第一个小朋友说,我每天就是吃饭睡觉打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