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肖目瞪口呆,脱口而出:“白若颜?!”
“你看上去很激动,难道和你熟悉的人有重名?”
“何止是重名,姓和名,每一个字都一模一样!”
听到欧阳肖这么说,白若颜停下手中的笔,她忽然收起虚假的笑容,眸子直勾勾地盯着欧阳肖看。欧阳肖被她看得心里有些发毛,不安地问:“怎、怎么了?”
“没怎么。”
“……”
一直在大家耳边做各种解说的无常客变得安静,未原回头时候看到无常客和面具人肩并着肩正看着幕布上的投影。
那混杂所有沉睡之人的梦境投影里正在上演一场残酷的厮杀争斗,仿佛要角逐出唯一的一名获胜者,未原抬头看着幕布,恰巧一个面熟的人被迎面的匕首捅穿腹部,好像是身旁正在接受白若颜检查的受试者。
未原低头去看,发现果真是。
她咳出一口血,身体剧烈地抽动两下后停止动弹,仪器上心电图骤然变成平正的一条直线,尖锐的“滴滴”声响个不停。
白若颜见到受试者失去生命迹象,装若无事地关掉仪器,拉着被子的边缘盖住死者的头顶。她哼着歌,用脚用力向下踩开病床车轮上的固定器,推着病床走向未原他们一开始见到她走出来的那间科室。
沉默很久的唐华拦住白若颜的去路,欧阳肖也在同一时间行动——欧阳肖抵住病床的两角,沉默地注视着白若颜,这个和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同名同姓的女人。
白若颜露出惊讶的表情:“干嘛拦着我的路?我说过等我记录完这一组实验,我会任由你们处置。”
“你的记录究竟是指什么?记录一条条人命?你先把你正在进行的实验说清楚,不然你哪儿都别想去!”
“小朋友,你的想象力够丰富,有时候要控制一下脑袋的发散思维——事情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你只是用眼睛看到了一个‘结果’,又在你脑袋里把事情扩大化了。人命?她并非死在我手里,我记录实验数据,也是负责埋葬她们的殡葬师。”
白若颜拨开挡在视线前的一缕白头发,继续不紧不慢地说:“让开吧,我还有几组实验数据等着记录呢。”
欧阳肖还是弓着脊背手用力抓着病床的两端。
这个女人的解释完完全全无法让他满意。
未原准备用强硬手段逼问出这个女人所知道的东西,刚刚迈出一步,拦在白若颜去路前面的欧阳肖就像是被一股力量震开一般连连后退数步,白若颜也趁机推着病床进入入口拐角处的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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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里是停尸房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