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无论男女,家人顶多是供她停靠的港湾,这港湾随时会飘走甚至不让她回到港口。

唯有钱,才是人们对抗一切不公的底气。

“大师,这根本不用考虑。”生怕大师有所顾忌,周郭恨不得挖心掏肺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只要我孩子能恢复正常,一切都不是问题!您不必顾及这些。”

想当初,她就是顾虑太多给那两位大师一个错觉,认为她离不开这自私自利一心为他老陈家着想的男人。

让女儿白白受了近一年的苦楚。

同样的错误,她绝不犯第三次。或许娘俩的未来会很艰难,但没关系,船到桥头自然直。正如饭要一口一口地吃,事要一件一件地做,总有拨云见日之时。

说罢,周郭即刻掏出手机要付款。

桑月见她决心已定,便打开手机接收了这笔卦金。再施法把周郭手机上的转账记录删掉,连运营商都找不回来那种,以免陈铭醒来拿这一点作妖。

一切就绪,周郭把孩子带到矮桌前坐下。

“大师,我这里没有他侄子的东西,”周郭忧心道,“这样还能施法吗?”

“谁说没有?”桑月看着沉静如幼童的小姑娘,淡然道,“她身上不就有吗?”

除非自己看错了,小姑娘的命格不是陈铭侄子的。

反正,谁与小姑娘换的命格,等她夺回来时谁就会恢复原状。伸出一手隔空对着懵懂少女的面门施法,注入法力,强行召回尚与本体有几分牵连的命格。

与此同时,远在外地城市的陈家仿佛炸了锅,一位少年突然毫无征兆地摔倒在地全身抽搐。

吓得家里的老人、妇人哭天抢地扑上前,家里的男人都出门了,剩下两位女人被吓得六神无主,只知蹲在孩子身边嚎哭。

直到邻居听到动静出门赶来,一边打急救电话,一边提醒她们赶紧给家里男人打电话,年轻的妇人哭得浑身哆嗦着拿起手机来……

大半个小时后,陈铭悠悠醒来,愕然发现自己正坐在车里。

“爸爸,”身边传来一道熟悉与稚嫩的嗓音,“爸爸?你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