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屋里站起来的几个人当众一个年级与范永斗差不都的佝偻老者,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然后对范永斗说道:
“范老爷子,老朽听明白你的意思了。咱们盘点货仓,安排留守,是有点不慎重,你是怕咱们打草惊蛇了,怕有心人留置咱们不准走。
“但是以老朽看,不想让咱们走,想从咱们身上多刮点银子,这倒是有的,但要说谁敢跟咱们来硬的,来横的,怕也不至于。
“大明朝现在虽然兵荒马乱的,可咱们就在京师左近,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翟堂在张家口做买卖做了一辈子,除了北虏东虏,还没见过大明朝的堂堂官军敢入城明抢的?!”
这个翟堂当然也不是一般角色,方才他从范永斗父子的对话里面,已经有点听清楚了,范家想把产业转移出去,并不全是因为宣镇监视太监曹本正倒台,宣镇兵马勒索不止。
至少还有部分原因,甚至是主要原因,却是范家与那个杨振的私人过节。
既然如此,翟堂心里就有了底了。
当下他说完了话,看见范永斗瞪着他想要说什么,他也不想听了,冲范永斗摆了摆手,又说道:
“范老爷子要教训子孙,您老接着教训。至于商会搬迁大事,且等贼匪闹过这阵子再说吧。恕老朽不奉陪了!”
翟堂这个老头一番话,差点把已经气急败坏的范永斗给气昏过去。
但是翟堂属于在张家口经营买**较早的人物,虽然没有范家家大业大,可家底也不容小觑,最起码在八大家里地位,是与范永斗一辈的人物,所以他也不敢像骂自己儿子,骂王家儿子那样开骂或者斥责。
范永斗指着翟堂,一时说不出话来。
而那个翟堂也不理会,先是冲他躬身作揖,然后在自己儿子搀扶下转身向外走去。
剩余的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提出告辞。
这些人本来是做好了搬迁准备的那几家,派来询问启程安排的。
这些人最早商定的良辰吉日,就在明天,他们预备让各家的老少妇孺先走,经万全,过怀安,往大同去。
可是突然发生的这个变故,叫他们举棋不定了,明天还走不走,怎么走,他们来范家拿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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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范老爷子听闻即日起城门紧闭,不准进出,一时方寸大乱,不仅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还当着他们的面儿教训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