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季流霜的反应,付前指了指被她小心装回去的指球。
“对执夜人来说,为了避免更大的不幸,这帮人是可以拿来测试的,区别只在于用到什么程度,得到什么结果。”
“而考虑到事情是因学宫而起,帮忙擦边一下戴罪立功很合理。”
“常教授的报告交上去当然是没有问题的,事实上如果不是我回来了,我想李院长已经准备这么做了。”
付前接着示意了一下季流霜手里文件。
“温和的尺度内,认真而乐观的结果,无论从哪个方面讲,执夜人都没有不满意的理由。”
“唯一的问题,李院长好像没那么乐观。”
“我想我懂了……对于李院长来说,不那么温和的尺度,但有与其相称价值的结论,也是可以接受的一种可能,甚至他更倾向于这一点。”
无愧于付教授的器重,年轻助理的悟性明显不错。
“但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否则他完全可以自己做。”
几乎下意识地翻阅起手里东西,流霜同学轻叹一声,甚至是很快想到了问题的难点。
“很聪明,但这一句可以不用写在报告里。”
并没有吝啬称赞,付前随口描述着之前李惟玄的困境。
“很多时候残酷是比温和更需要技巧的,尤其这种肉体欲望方面,常墨教授不算擅长,灵灰擅长但不可靠,天启可能擅长但神经病多,而两位半神也都不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算实施了足够技巧的方案,但并没有得到与之价值相称的结果——这几乎是一定要考虑的可能,那个人需要承担这份学术伦理风险。”
“然后这个时候,之前事件里手段最极端的人回来了,而李院长巧遇了他的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