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一个月前。”
一直没插上话的雷森太太,这次直接抢答一句。
“至少跟我们一样的受害者是这种情况。”
“为什么这么肯定的?”
付前微微点头。
“因为那段时间,我们在教团那里,遇到过不止一个熟悉面孔,噩梦里出现过的面孔……”
“虽然大部分已经模糊,但还是隐隐能感觉到。”
“从那些脸上,我能看到他们同样遭受着困扰,就像你现在一样……你还记得什么吗?”
问这个问题的时候,雷森的表情有那么一点儿不自然。
“就像你说的,我只待了一天。”
付前缓缓摇头。
他能理解这位噩梦中的某些经历不是那么愉快,不管是自身还是他人,最好都不要记得。
对此他并无戳破的恶趣味。
“能记住的东西不多,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天上的八道光了。”
“怎么会是八道?”
这次雷森夫妇几乎是同时表示惊诧。
“有问题吗?画上不也是?”
付前面带疑惑。
“完全一样的颜色和形状,这是让我印象最深刻的一点。”
“这一点我们还是很确定的,在那个漫长的噩梦里,这个数字一直是七。”
雷森语气非常肯定。
“你说的画上第八道,我们后来也专门再去看过,感觉更像是后来者的涂鸦,而不是原本的内容,因为甚至形状都像只手掌。”
合情合理……甚至符合现实情况。
付前赞叹一声。
但这说法如果属实,背后代表的涵义可就不太妙了。
“这可能就是噩梦吧。”
“所以你们最后是怎么摆脱的?突然有一天就一起醒过来了?对噩梦的记忆停留在某一点?”
“是的,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的感受……冰冷、腐坏,随时可能消失的恐惧,一瞬间全都不见,再也威胁不到你半分。”
雷森太太抢着描述道,脸上是毫无表演成分的释怀笑容,极有感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