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那些人,就你知道的那些人,他们自导自演啊?”托尔梅斯怯生生,压低了声音问道。
能这么想问题,说明本是虔诚教徒的托尔梅斯也在改变。
科尔黛斯放下茶盏,稍作思考,马上给出了答案:“应该不是他们。他们已经写好了圣女复仇的剧本,突然来一场人质挟持,怕是不符合他们的安排。而且你最近也见过若娜小姐了,她刚刚觉醒,心境不稳,不是她出场的时候。圣城做事一向稳妥为主,这不是他们做事的风格。”
她越说越慢,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突然抬起头,看向托尔梅斯:“这更像是咱家老爷的做事风格。”
托尔梅斯一愣:“啊?不对,对,对对对。这是他做事情的风格,他会用一件看上去非常显眼的事情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把自己的目的隐藏起来。黛丝小姐你最近见过老爷吗?”
今天刚见过,他最近是你们家茶水间的仆从。
但科尔黛斯说道:“有过联系,但没有说过这种事情。这次被袭击的空天艇,不会是他控制下的产业吧?”
“不是不是,从上次回拉提夏之后,我这里就没有客运空天艇的业务了。但是小弗兰克先生,他们莱昂内尔家族的船队还有不少是客运业务。”
科尔黛斯皱着眉头,开始思考。
他刚从叛逆那里回来,给那个皮裤女治好了场能癫痫。他控制的船队还有客运业务,很了解拉提夏边境可供空天艇补给的补给站。
而这些补给站,成为叛逆的袭击对象,好像是非常合理的事情。
“是他,绝对是他,他在制造巨大的动静!这是你说的那件显眼的事情!”科尔黛斯一拍桌子,坚硬的桌面实在让她始料未及,把自己拍得生疼。
“那老爷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托尔梅斯依然是一头雾水,“现在我也能理解伊莎贝尔殿下了,咱家这位老爷什么话都不说,就是不给我们这些想帮忙的人机会。他好歹知会一声嘛!”
“有可能,他现在要做的事情,不告诉我们更好。”科尔黛斯喃喃自语着,在心里也咒骂起了这个内心阴暗的师弟。
心里阴暗的周培毅已经偷偷离开了托尔梅斯的宅邸。
他依然保持着男仆的样貌,走在拉提夏的街区。他约好了会面的客人,就在这僻静的角落。
“今天又是这么一副面目。”一向带着笑意而且话痨的罗拉德,只有在见他的时候会如此苦大仇深,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