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剩下的那个人目眦欲裂。

“快——走！”废墟的另一面传来一道痛苦的声音，“我们不是对手！”

正要上前拼命的那个人，脚步一转，掉了头。

“嘭！”“噗——”

正要逃跑的人身形一滞，直愣愣的扑倒在地，掀起了一阵沙尘。

姜黎惊呆了，刚才发生了什么？

忽然脸上传来轻微的刺痛，姜黎回过神，只见一只干枯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正在接……泪珠。

接了一滴泪珠，那人便连忙将手收回，送到杂草似的头发后面，姜黎似乎看到发白的嘴唇对着手抿了抿。

下一秒，手又伸了出来，贴在自己的脸上。

“你，你做什么？”

“泪！”声音沙哑，大约是个男子。

姜黎闻言下意识地抹了把眼泪，“啪！”姜黎吃痛地甩手，疼痛得眼泪又出来了。

贴在脸上的手，又往上挪了挪。稳稳地接住刚溢出眼眶的眼泪。

他的速度很快，接住了一滴，就往嘴里送。只是这一次，掩在杂草后的脸蹙起了眉头。

沾着一点儿口水地手指再次贴到姜黎脸上，姜黎下意识往后躲，身体就被他的另一只手固定住了。

他又接了一滴眼泪尝了尝。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盯着姜黎，沙哑的声音响起，“流泪！”

姜黎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流泪？”好端端的流泪做什么？

“泪，甜，舒服！”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来，可偏偏姜黎感觉最后两个字充满了愉悦。

然而更让姜黎疑惑了，这是什么怪癖，喜欢吃别人的眼泪？还甜？眼泪明明是咸的！

“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