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一个多时辰,希宁都舒服得快要昏昏欲睡时,郭思远来了。
“我有话和小神医说。”郭思远穿着白狐皮大氅,蓬松厚实的白狐毛上落了不少未融化的雪花,而他的脸色,简直比外面的雪还白,白里还透着青。
吴绝真的非常不错,躺着不动,好似没听到,作为护法,尽职尽责。
希宁:“吴绝,你先去休息吧。”
吴绝这才起身,坐起来后,抓起旁边靠着的刀,站起下了楼。
婆子见情况,手挥了挥,楼上所有候着的人,全都轻手轻脚地,默默下了楼。
郭思远也没脱大氅,穿着就坐在了原本吴绝的位置上,带着审视地目光,看着躺在对面的希宁。
这个丫头躺在美人榻上,盖着羊皮,眯着眼睛,懒洋洋地。看上去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丫头,哪里看得出如此诡计多端。
郭思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发火,忍了好一会儿,这才以退为进,把问题也抛给这个丫头试试:“刚才我母亲说,如果我愿意,娶你做平妻……”将刚才郭钱氏对他说的没头没脑的话,重复了一遍。
希宁听完,淡淡一笑:“那少庄主怎么想的?”
小主,
郭思远差点没气过去,这问题是问她的,结果又踢回来。既然如此,那就索性再踢:“我是无所谓,原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事还要看您的意见。”
不就是多个平妻,以目前火云山庄的实力,除非是天潢贵胄,否则没胆敢闹腾的。
希宁终于动了,睁开眼,侧过身,笑呵呵地看着他:“我也无所谓,对我来说,都不吃亏。只不过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你说。”郭思远有点烦躁,想想确实她不吃亏,他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