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顺县主一个冷嗤:“赵三小姐好硬的心肠呀。”
希宁嘴角勾了勾,转而装模作样道:“什么事说我心肠硬?我的心肠软得很呢。”
嘉顺县主可不会管别人脸上挂得住挂不住:“明明就你一句话的事情,就能免了这个婢女的责罚,你却就是不说。”
希宁好似一愣,随后带着委屈地辩解:“这人是太傅府的人,柳大小姐在管教自家的奴才,我插什么嘴?难不成这婢女是我叫人打的?岂不知,我说了句话,让这婢女这次不被罚。万一下次又犯错,那会不会说我给她求情,让她没长记性所以犯错。县主到底是金枝玉叶,从来就不知道人心可畏。”
岂是不知道人心可畏,而是暗指蠢得没边。
希宁还嫌不够,转而问柳如絮:“您说是不是,柳大小姐?”
其实就是见死不救,却说出那么多门门道道,转而变成了她心肠狠硬、重罚下人。柳如絮也只有强笑着:“赵三小姐说得及是,这次免了罚,如果依旧疏忽大意,难保有下一次。被罚了,记住了,也是为了她好。否则直接发卖了出去,管她是死是活、是好是坏。”
说完这话,已经内心暗暗骂了赵映红好几遍。这婢女可是心腹,做事稳妥,哪怕洒几滴菜汤汁,也做得象真的一样,裙子脏得不多又不少。现在却不能不打,而且三十板子必须打足了,否则被人知道是假罚,麻烦很大。
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继续。柳如絮关心地道:“不知赵三小姐有无替换的衣服,如果没有,我立即叫人去备一套。”
“府里兄弟姊妹身材均高,一般都没有合适衣服。所以每次出去,我都备着二套。”希宁的话透着那股子自信。
镇国将军府是武将出身,个个的高身材,将军和世子更是虎背熊腰,说他们去关帝庙将那把八十斤的关公刀耍起来,也没人不信。
赵映雪的身材还算好,这赵映红的身材,能在太傅府找到一件合适的小姐穿衣裙不大可能,大约只能穿男子的或者身材高大的粗活婆子衣服。
可赵映红偏偏又是个纸糊美人,三天二头的病,幸好今日风和日丽,暖融融的,这才把外面的棉氅给脱了。大约也是入春后,第一次脱了氅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