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睡在一起的?”公主想了想:“那你睡旁边点,有人我睡不着。”
乌维达有点头大了,公主今天怎么有点不一样呀。大约洞房过夫妻生活的事情,没人教她吧。宫里会有这种女官和宫女,可希宁公主从小父母都没了,一到都城就和王后的侄儿有了摩擦,王后有了隔阂后,大约就不管这方面的事情,没有派宫女去吧。
慢慢来吧,反正有一辈子的时间。按照公主之前说的,如果感情不好,大不了各过各的,保住命最重要。
乌维达于是脱衣服,大红的婚衣刚解开了。公主就叫了:“你怎么脱衣服?”
乌维达低头看了看:“不脱怎么睡?你打算就穿得那么整齐的睡?”继续脱。
脱完拉起一条被子身上一盖,看到公主还呆着呢:“你不睡?”
“我,我……”公主喃喃:“我不会,平日子都是平儿过来伺候的。”
平儿就是静儿,因为和公主冲撞了名讳,被改了名。现在公主又有了新的封号,自然也可以改回来。
乌维达无奈地起身,看到乌维达过来,公主慌了:“你,你要干什么?”
“帮你脱呀,难道你想让侍女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子?”乌维达不由分说地开始脱,速度很快。
如果此时喊叫,外面的人冲进来,不就闹笑话了。公主也只有红着脸,头一次让男人伺候宽衣。
笨重华丽的婚衣一件件脱下,但脱着脱着,乌维达忍不住了。他可是男人,一个大美人放在面前,岂有光看的道理,于是……
“你,你干什么呀……啊呀,谁叫你碰我的……你想干什么,呜呜……”应该是嘴被堵上了。
声音虽轻,但门口的两个宫人还是听得真切,相对而笑,抿着嘴继续站着。
三天后进宫谢恩,就此告别。随后公主和乌维达先坐船,后坐车,半月后回到了封地临邑县。
秋后,希宁公主捂着鼓起的小腹,让人将十两金子给了乌维达,不免怪嗔:“你一个匈奴王子,还抢奖金,也不怕其他人笑话。”
射箭比赛,乌维达又拿了第一。但不同的是,从今年开始,箭不再收,射完可以自己拿回去。
乌维达此时已经是汉人打扮,身姿挺拔,跟着长平书舍里教书儒士经常请教学问。如果不说,还以为是守城的儒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