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小姐看了看,在那里已经聚精会神、细看画作的钟朔,猛地摇头。
希宁可不管,一把推了过去:“去,否则以后不要来了。”
王大小姐无奈地站起,走到钟朔那里。可也不敢走近,离开了足足二步多远。
希宁翻了翻眼,古人呀古人,太保守了。
钟朔看着曹喜的笔墨,居然不知不觉地还用手指凌空临摹了起来,不禁称颂:“妙呀,绝妙。篆隶之功,当世应无人可及。”
旁边的仆人一看,又打开一卷:“请钟先生评点这副。”
是野鸭图,这王大小姐不禁也赞叹:“野鸭曲颈,惟妙惟肖。羽毛片片清晰,好似能从纸上走出。”
钟朔也点头:“确实上佳之作,虽然只是宫廷画师,未听说其名,但画功娴熟,旁边的水草均为一气呵成,底部苍劲有力,到了顶部变得柔和秀美。”
于是这两人一幅幅看,一幅幅地评论。
希宁则摇着扇子靠在旁边,随后眼皮子耷拉,最后索性睡着了。
等到她睁开眼睛,这二人居然还在看,只不过没有离开二三步远,而是并排坐在了一起,将书画摊在桌面上,相谈甚欢。
时不时还相互对视眼睛,脸上挂着笑,如同老友相聚,毫无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