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已大半人上了车。
虽然老夫人这次如同抽风般的要出门去寺庙,众人也不敢忤逆,以至于一个个连发都没梳,披头散发的抱着装着金银细软的包裹或箱子上了马车。
在车上时不时传来抱怨之声,但很快被人呵斥下去。
老夫人梦见有大地动,虽然梦见地动未必地动,但此梦有可能影射大难,所以去寺庙避难祈福,谁敢不满?
“三房的七哥呢?”老夫人皱眉。
三房太太立即说:“七哥病得起不了身。”
七哥是三房的儿子,排第七,所以小名七哥。从小身体孱弱,十天到有九天躺在床上。后来抄家关入大牢,没等到流放,就一命呜呼。
希宁立即拉开车帘:“这是为顾家祈福,怎么可以少了七哥,难不成七哥不是顾家子孙?”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只有演全套的。老夫人一咬牙:“抬也要抬上车,来呀,立即派几人去抬人。”
自己生着病的宝贝儿子也要跟着受累,三房太太也只有咬了咬嘴唇,低着头不敢反嘴,但眼睛狠狠瞟了希宁一眼。
七少爷被台上了车,只留下一些下人看着房子,全府上下全部上车走路。
老夫人离去前,嘱咐留守的管家,叫他派人偷偷去皇宫门口等顾大老爷。如果见府上有什么不妙,不要逗留,赶紧就跑到指定地点来报信。
管家允诺,立即派人去太和门外打探。
在车上,芙蓉帮希宁梳着头,轻声说:“车晃动,梳不好。”
“随便编个马尾辫就成。”希宁可没功夫有这闲心管头发好看不好看,现在急着要出城门。可其他人又不知道情况,只是稍稍加快速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