骜捷瞬间出现我面前,单膝跪地拜道:“大人,末将在。”
“此宅老妇阴宅在哪?”
“禀大人,此宅老妇的儿子常年在外经商,老妇晚年独居,死后无人安葬,被邻里抬到乱葬岗胡乱埋了。”
“带我去。”我说。
“遵命。”骜捷说着,站了起来,转身向东走去。
我跟着骜捷一路走去,走到村子东头,石板路没有了,剩下的是被荒村淹没的山路,两侧是荒芜的农田,长满了灌木和野草。
再向前去,是这个村子的坟地,月光下,坟墓簇簇,墓碑林林,一片凄凉。
“大人,”骜捷指着远处一片谷地,“那里就是乱葬岗。”
穿过坟地,我和骜捷来到谷地,这里已经没有坟包,只有一片起伏的荒草地,偶尔还能踩到露在地表的人骨。
埋在乱葬岗的人,一般都是没有家人认领的死者,被好心的邻居用席子卷上,在这里顺便挖个坑埋了,一般埋的不深,而且没有后人来包坟,常年来风吹雨淋,坟头流失,人骨就露出来了。
“骜捷,把那老妇叫来。”我说道。
“遵命。”骜捷说着,对着乱葬岗喊道,“判官驾到,徐王氏现身拜见!”骜捷的声音在谷地间回荡,盛气凌人,令人不寒而栗。
骜捷话音刚落,不远处出现一个黑色的棚屋,那棚屋没有院落,墙体龟裂,门破窗烂,屋顶扭曲。阴风穿堂过,月照内室黑。这阴宅,饥寒乞丐嫌它破,流浪猫狗不愿留。
一个佝偻老妇人从破落阴宅里走了出来,见到我和骜捷,艰难的跪下,也不言语。
我问道:“徐王氏,你刚才是不是掳来两个女子?”
鬼妇口中发出苍老的声音:“差爷,我老婆子一辈子孤苦伶仃,俩儿子外地经商,数年未回。就连我老婆子临终,都没回来给我送终。”鬼妇说着,哭泣了起来,“养儿子有什么用?不如女儿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