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谭化龙身体不康复,这钱庄就不开门了是吗?你们是不是想抵赖?”人群里有人说道。
“哪能抵赖?人无信不立,钱庄在这又飞不走,再说了,谭家有粮店、绸缎庄、布行、珠宝店。这么多产业,尽人皆知,如果要抵赖的话,这些生意还能做吗?”
沈向佟费尽口舌,终于将那些人赶走。我们几个没有留下,跟着沈向佟回谭府去了。
谭化龙一大早就出去了,直到中午才回谭府。
沈向佟见谭化龙回来,上去就问:“东家,今日钱庄门口聚集很多存客要兑换现银,我没有开门经营,打发他们回去了。”
“唉,”谭化龙唉声叹气,这几天折腾的面容憔悴,“无力回天,无力回天。”
“东家怎么了?”沈向佟问道。
“我今日将奉春所有的钱庄银号都跑遍了,那些掌柜和钱庄东家,都避而不见。”
“怎么会这样?”沈向佟诧异的说。
“可想而知,他们是要联手将我的钱庄吞并。”
“用心险恶!”
到了晚上,我已经很困了,但是见到谭化龙这几天已经显得十分苍老,走路也不像以前有精神了,听说这两天,谭化龙吃饭很少了。我想他的大限将至,无论如何我要撑下去。
晚上,我不敢在床上躺下,我怕一躺下就睡着,如此就前功尽弃了。只要他们睡着,我就离开厢房,跑到院子里,用凉水洗脸,好让自己清醒点。
这几天,我经常找人聊天,有事找丫环聊天,有时找小姐聊天,有时找打更的聊天,总之,想方设法不让自己睡着。
第二十五天,我们照旧去钱庄,钱庄门口还是聚集很多人,沈向佟还是努力将人们劝走。我们逗留片刻,沈向佟带我们回谭府。
走到在路上,一个伙计走过来,在沈向佟耳边小声说道:“沈掌柜,谭忠失踪了。”
“果然是他。”沈向佟脸上愤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