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才是无孔不入的幽灵,是不可忤逆的神。
江跃倒是没有咄咄逼人,他也看出来,铜椰这个家伙还是比较合作的,虽然这家伙稳如老狗,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但他也没有搞阳奉阴违。
看得出来,铜椰这家伙对地心世界也比较悲观,对九秀大学士这个太一学宫的掌舵者也充满失望。
堂堂太一学宫的首席大学士,就这点城府?还没怎么着呢,就搞内讧。你要搞内讧,能搞成还就罢了。不但没搞成,反而搞成了夹生饭,不上不下的,弄得里外不是人。
“铜椰,太一学宫现在焦头烂额,你的日子倒是舒坦。看来你小子很有一套你的生存哲学嘛。”
铜椰苦笑道:“大人,你就别嘲笑我了。我看似一个紫金绶带大学士,其实地位并不比一般的黄金绶带大学士高,甚至还不如他们。我就是一个招牌,太一学宫不砸掉这块招牌,只是不想给人留下过河拆桥的话柄。并不是我真的有多么被他们所需要。”
“呵呵,我关心的不是这个。”江跃淡淡一笑,不理会铜椰的诉苦。
“我知道,大人一定想知道,地心世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对,这你总该知道的吧?”
“很微妙,现在各方面嘴里喊着团结,各自的小九九越打越疯狂。五行学宫隔岸观火,恨不得太一学宫大打出手。而泰坦学宫也不甘平凡,还想死灰复燃。据我所知,泰坦学宫在太一学宫周边,不知道安插了多少探子。甚至太一学宫还收到消息,泰坦学宫很有可能要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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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事?”江跃眼睛一亮,“他们打算怎么搞?”
“目前并未有确切的消息,但无非是挑拨离间,或者是拉拢收买,或者是栽赃陷害,肯定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举动。”
“那你岂非也很危险?”江跃似笑非笑道。
他铜椰大学士可是从泰坦学宫背叛过来的,泰坦学宫最恨的人里头,一定有他铜椰一份。
铜椰大学士苦笑道:“我这不是每天提心吊胆吗?有人提醒我,说泰坦学宫成立了一个暗杀组,打算专门对我下手。”
“还真有这事?”江跃来了兴致,“这事靠谱吗?”
铜椰大学士见江跃一脸兴奋,不由得郁闷道:“大人,你这是看热闹不怕事大啊。我要是被泰坦学宫盯上了,以后谁给你当内应啊?”
江跃笑道:“我也没说我打算袖手旁观啊。”
铜椰大学士顿时一喜:“大人的意思是?”
江跃脸色一板,一本正经道:“你是我罩的,谁敢动你,那就是跟我过不去!动你,经过我同意嘛?”
“所以大人你一定能保我周全?”
也不怪铜椰大学士这么激动,实则他这些日子是真有些怕。他每天深居简出,不敢招摇过市,不敢抛头露面,几乎没事就窝在太一学宫内。
在他看来,太一学宫内才是最安全的。泰坦学宫的杀手组再凶残,他们也不敢闯入太一学宫行凶。
铜椰大学士也试过向九秀大学士汇报这个事,九秀大学士却反应平淡,只淡淡告诉他不必疑神疑鬼,泰坦学宫不足为虑,他们也没那么大胆子越境闹事。真要针对他铜椰,早几年就针对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总而言之,九秀大学士就是六个字,不信谣,不传谣。
这态度显然就等于告诉铜椰大学士,他不想管这个破事。说得冠冕堂皇,无非就是他不想管。
或许,九秀大学士都恨不得有人来帮他干掉铜椰。
毕竟,铜椰名义上是投奔太一学宫,一度也是太一学宫的当红炸子鸡。不管特效药最终把太一学宫搞得多狼狈,太一学宫本身肯定不能对铜椰下手。
但要是有人代劳,或许九秀大学士还真不见得不暗自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