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中学校长淡淡道:“你这话就不对了,你没参加挑战赛,我也没有参加挑战赛,没有参加就没有发言权,我们这些没参加比赛的人,就不要抢年轻人的戏了。”
何等的有理有据!
你都没参加挑战赛,哔哔个啥?难道还能替参加比赛的人发言?
这时候,童肥肥总算是停住了。
一副努力憋住笑的样子:“我说这位领导,你这脑袋瓜子是怎么爬上去的?走后门的吧?你懂得俘虏是什么意思吗?俘虏没有交接之前,他怎么就属于你们星城一中了?你们星城一中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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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什么叫搞了黑幕?你告诉我什么叫黑幕?这次挑战赛有什么限制黑幕的规则?我怎么不记得?”
“对了对了,我倒是听说,有很多针对我们扬帆中学的黑幕,所有的规则都是你们星城一中跟某些方面事先约定好的,每一条都是算计我们的?这算不算黑幕啊?”
“胡说!”
“不要血口喷人,乱攀乱扯!”
这次,连裁判组都有点坐不住了。
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什么叫某些方面?直接报裁判组身份证好了!
童肥肥却颇有舌战群儒的气概,双手叉腰,一点都不慌张。
“这可不是我信口开河,你们确定要我展示证据吗?”
“你们不是说我要堵住秦自豪的嘴吗?”
“好,现在就让秦自豪来说。我就怕他把真相说出来,你们当中有人会坐不住啊!”
“秦自豪,你说!”裁判组那名几乎要崩溃的裁判,对着秦自豪大吼,此人正是张嘉承的亲舅舅。
外甥莫名其妙地挂了,他此刻完全是强忍悲痛,忍不住要爆发。
“等一等。”另一名裁判饶有深意地瞥了秦自豪一眼,“秦自豪,你确定对方没有强迫你,是自愿的吧?”
秦自豪面无表情:“我是他们的俘虏,自愿不自愿都没辙,只能是实话实说罢了。”
“那你就说七螺山里的事,其他不想干的,有的没的,不要捕风捉影胡说八道!”
这名裁判显然是担心秦自豪胡说八道,把星城一中跟裁判组狼狈为奸的事公然说出来。
大家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上升到法律层面,说出来那就是口供,是证据。
所以,他们只允许秦自豪说七螺山里头的事。
秦自豪是豪门子弟,自然不傻,听出了裁判这话里头暗含的警告之意。
他要是敢胡说八道,把上头跟星城一中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场说出来,等待他的绝对是灭顶之灾。
秦自豪心头虽然不爽,但也还知道轻重。
撇了撇嘴:“我本来就只说七螺山的事,其他的事也不重要了。”
裁判组几人除了张嘉承的舅舅外,都松了一口气。
这小子总算识趣。
张嘉承的舅舅急不可耐,吼道:“秦自豪,嘉承跟你是好兄弟,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扬帆中学的人使的坏?”
童肥肥听了这话,顿时不乐意:“我抗议!裁判组是负责审核过程,认定结果的,为什么要用这种审判的语气审问我们的俘虏?”
“还有,什么叫扬帆中学使的坏?这是裁判组该说的话吗?这话是不是倾向性太明显了?”
“挑战赛的规则就鼓励双方互相攻击,你死我活。为什么到了星城一中头上,就变成我们使坏了?这条本来针对我们扬帆中学的规则,到头来因为我们扬帆中学受益,所以就不是规则了吗?”
规则明明白白,白纸黑字,谁都没办法昧着良心否认。
因此童肥肥这番逼问,大义凛然,确实让人无言以对。
裁判组首席裁判对张嘉承舅舅使了个眼色,示意他稳住情绪,不要自乱阵脚,让人抓住把柄。
“裁判,我要求道歉,否则我们扬帆中学有理由怀疑,裁判组的公正何在?是不是早就预设了立场?针对我们扬帆中学?”
童肥肥是那种人来疯的性格,插科打诨,无理取闹本就是他的强项,更何况他这会儿还特别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