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不出来么?我这是要给你展示出来……你梦寐以求的绝顶。”不知道什么时候,关凌霄正面的伤口已经全然愈合,崭新的皮肉白皙地犹如婴孩稚嫩的肌肤。
在参悟了归海诀的真谛之后,关凌霄的进境一日千里,当初的他由于时间的限制气海尚不如宋归潮,但现在已远非那以一息之间可取三成炁力、以磅礴着称的老盟主可比。
“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世间只有一个绝顶,那就是我!”言罢,皇甫让也催动丹田,意欲将琼浆带来的神妙全部激发出来,只一瞬间,那气势重新赶超关凌霄。
“不好!”宝相大师率先注意到这二人在做什么,手诀已经掐住,八壁浮屠再次升起,将二人困在其中,而这一回笼罩的范围倒比原来更小了些——但墙壁的厚度足足是上次出手的两倍。
与此同时,齐小乙与祝诘也配合着宝相大师同时出手,齐道长一抖道袍,四面大旗便扎在了擂台的四角,而祝诘夫子也是头一回在如此多的观众面前展现了儒教长风书院第一高手的手段——只见他从弟子手中接过十六弦筝,借鸣音垒长城。
三教同时出手的目的只有一个——如果没有任何防护措施的话,今天死在会场的人就不止一个了。事实上他们保护的也只是观众、也只能保护得了观众,至于二人究竟谁生谁死,没人能说得清楚,看这势头就算同归于尽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以三教手段来说就算真有一个绝顶级高手,要刻意突破这三重壁垒也绝非易事,更别说这两个未达绝顶的小子所打出来的余波了。
…………
“三教……居然同时出手了?”关凌霄的嘴角显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我本来还以为又是禅师一个人干这苦差事呢。”
“这你都能知道?”皇甫让皱了皱眉,他只能看到将他们镇在里面的浮屠塔内壁,至于外面发生了什么他倒是不清楚。
“哈,你连炁的动向都捉摸不清,还有脸说自己是绝顶?”关凌霄笑道,“在宝相大师使出八壁浮屠之后,道长和夫子也分别用了五方旗和我叫不上来名字的琴音……当然这五方旗还少了失传的一面……”
“哼,你就算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手段又能如何?”皇甫让只当关凌霄在诈唬,说话间地毯式轰炸般的炁刃仍不停手,这一回的威力可远超方才,每一柄炁刃的威力都足以要了自己的命,所以他也不敢托大用护体炁障硬撑,而是攀附着浮屠塔的墙壁从上而下的施展招式。
“哎,算我倒霉吧……偏偏禅师和道长的招式都依托于法宝,只能勉强用上祝夫子的玩意儿了。”关凌霄丝毫不理皇甫让的反问,他正全力以赴地结出气旋抵挡着皇甫让的暴风骤雨,但他所说的话却是不明觉厉。
而就在同一时刻,祝诘夫子弹筝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宝相禅师立刻偏头看向对方,用眼神询问着对方的异常,而祝夫子那一贯严肃的神色更厉了几分:“我施展出来的炁……被不知道哪一个小子给化为己用了。”
“真的假的?那两个小子要是有这种手段,不是早就分出胜负了?”齐道长还在维持着自己的旗阵,不过他还是有余力搭这个话茬。
“或许是因为无法吸收攻击的招式吧。”祝诘也只能推测:“但如果真让他们无休止地用下去,恐怕禅师与道长你们的法阵也有可能被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