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镇长下令,不能再拖下去了,半小时后就要动手!”
“半小时……这么急?”
任我狂不解,面露一丝疑惑。
“是!”陈迈平复呼吸,确认周身无人,紧张兮兮道:
“据说来了一个援兵,是隔壁镇的老镇长,实力比崔镇长厉害一小截。”
“他们商量过后,决定不惜代价动手。”
“说到底,要是花瓣全部成熟,肯定是第一时间落进僵尸的肚子里,我们讨不到任何好处。”
“只有提前采摘,纵使灵药的药性得不到完整展现,那也是心满意足的灵物。”
“崔镇长说不定就能通过它,换得更适合风扇雁的珍馐之物,然后向着玉婴小成晋升等级……”
“原来如此。”
任我狂明悟,主动问道:
“特意叫我们,需要我们做什么?”
“是这样,”陈迈压低声音道:“两位镇长会突然出手,一个尝试诱引,另一个强抢。”
“如果这个策略失败,他们会不择手段激怒,到时候也许需要第三重保险,帮助他们摘得花朵。”
“你是想让我们二人去?”
任我狂粗阔的眉毛一下皱起:
“这不合适吧,相比巡守,我们二人太过于弱小。”
“有那么多人选,为何要选我们?”
“不不不,任兄误会了。”
“负责第三重保险的,一共有三位巡守。”
“但你们也看到,蓝鳝镇现在的乱象,怕就怕有人趁乱捣鬼,坏了我们的大事。”
陈迈连忙摆手,反复强调道:
“除了动手的人,还需要一批足够强大的‘警卫’,担任阻拦的任务!”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影响到整体的行动!”
“任兄、白兄,你们配合默契,不如担任其中一条主通道的守卫。”
“只需要随机应变、灵活处理,能拦下的尽量阻拦,实在拦不下的优先自保,反正后面会有巡守兜着。”
“这样的话,虽有危险,但也不是那么极端。”
“要是最终计划顺利实施,崔镇长说了,不会亏待每一位将士,每个人都是重重有赏。”
陈迈一口气说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任我狂,显然把他当做最终决定的话事人。
夜寒君瞄了瞄地上的一簇阴影,阴影缓慢攀爬。
它就像是一条不起眼的小蛇,轻轻缠绕在任我狂的脚腕上,一点点扭动,最后变成一个小巧的文字。
——可。
明悟寒师的意思后,任我狂打破沉思的表情,向着陈迈点下脑袋:
“好,既然是随机应变,这活我们接了。”
“但陈大哥不要对我们有太多的期待,我们只是大头兵,难有影响成败的能力。”
“哈哈哈,哪里的话!”
“任小兄弟可是沧海阁的精英学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战力,不知让多少人妒红了双眼!”
陈迈笑容满面,用力锤了下任我狂的胸脯,招呼道:
“时间不多了,我带你们去防守的位置,跟我来!”
……
十分钟后,陈迈站定脚步,指着一处欣然笑道:
“就是这了,这是第三区通往第二区最核心的通道,如果不布置警备,必然有人侵扰。”
“接下来战斗随时会打响,这里就交由二位了,预祝旗开得胜!每个人都能赚得盆满钵满!”
“陈大哥保重!”
任我狂抱了抱拳,目送陈迈离开。
待感知再也无法触及,夜寒君抿了抿嘴,微微一笑:
“也好,直接介入焰童子的厮杀,太过于危险。”
“这个位置估摸着间隔五公里,进可攻、退可守,两边都有余地。”
小主,
“寒师有何打算?”任我狂好奇,“我们真的呆在这里当个守备人员,还是放弃任务,回过去介入争夺?”
“随机应变吧。”夜寒君自语,“这个姓崔的镇长也是果决,成熟的火象花眼看无力争夺,便把目标放在未成熟的阶段。”
“这样,确实有机会拿下。”
“但很可惜,他们似乎不知道,六百年方才开花的火象树,尚未完全成熟和完全成熟,这是两个概念,两者之间差距悬殊。”
“寒师的意思……他们要白折腾了?”任我狂微微瞪眼。
“倒也不是。”夜寒君轻笑着摇头,“能顺利采摘的话,对于一个第3位阶的眷主,依旧是不错的机缘。”
“但如此大动干戈,蓝鳝镇必然伤筋动骨。”
“就算崔雪得到,她实际的支出和回报也不成正比,事后一盘算,估计牙齿都要咬碎。”
“听起来有点惨……”
任我狂挑眉,若有所思。
“我们就在这呆着吧,这一次更建议成为局外人。”
“至多等战斗开始,我会靠近瞅上两眼。”
“不过焰童子的尸晶并不是必需品,等实力再强一点,类似的资源不会缺少,我很大概率不会冒险。”
“都听寒师的安排。”任我狂遵循道。
“咿耶!”
不知何时冒出头来的瓜瓜,绕着任我浪转圈圈。
它不喜欢「灾」和「狱」作为混沌印章的末日使者。
可对于「冥」之印章的肌肉丧尸,既不喜欢,也不讨厌。
可惜,似乎是因为任我浪霞照虚引阶段,瓜瓜对它没什么印象。
现在晋升霞照小成,瓜瓜尚未晋升,位阶的差距阻碍它的变形术。
若非如此,瓜瓜应该已经能够变成肌肉丧尸,开开心心体验力大无穷的感觉。
“是这里吧?”
“应该是,再往前挖挖看……”
“嘭!”
右前方的分支通道,传来两个男人的低语声。
夜寒君扫了一眼,任我狂点点头,大步冲出。
没几下,两个试图绕过主通道,继而向着火象树挖掘的老男人,双双被打晕。
他们应该是f级的「矿工」,能够强化契约眷灵的挖掘能力。
但没有实力又想投机取巧,胆子真的太肥了,十条命也不够玩的。
夜寒君有理由怀疑,只是打晕而不是杀死,等同于救了他们的性命。
“不足为虑,随便找个坑丢进去,让他们躺上半天吧。”
“嘭!”任我狂也是这么想的。
他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提着两人丢进一个五米深的坑洞,而后拍了拍手,拂去衣服上的灰尘,仿佛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