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进了房间,翻箱倒柜找出那位老仙人酿出的梅子酒,拿出两只碗,放在桌上,分别倒了两碗酒。
“来,和爷爷喝一杯。”
轻歌在桌前坐下,窗外的冷风灌了进来,她端起碗,仰头痛喝,浓烈的酒水刺激不了麻木的神经。
夜青天喝了口,老脸微红,意识不清,“轻歌,你爹重情重义,只是过于一根筋了,而你娘,高傲张扬,他们都不屑做小人,都是君子,你和他们不一样。”
轻歌倒了碗酒,大口喝下。
夜青天又醉醺醺的道:“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你爹你娘那么优秀的人,为何苍天要收了他们的命?让老夫白发人送黑发人?为何惊风以诚相待,北月皇却怕功高震主要将他置之死地?”
“爷爷,节哀。”
轻歌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安慰的话来。
夜青天活的太累了,将所有苦楚都掩埋在心底,面上却不曾表露些许。
“节哀,节哀……”
夜青天苦笑着,脑袋摇晃了几下,便趴在了桌上。
轻歌摇了摇头,从旁侧拿来了一条厚重的毯子,铺盖在夜青天身上。
她直接捧起绛紫色的酒坛,仰头张嘴就喝。
酒水喷了她一脸,打湿了白发和衣襟。
直到酒坛见底,她随手丢了出去,转身朝外走。
一打开风月阁的红漆大门,就看见站在外面的东陵鳕。
“东陵?”
“喝酒了?”东陵鳕问道。
轻歌勾唇笑了笑,“喝了一点。”
“姬兄走了吗?”东陵鳕问。
轻歌点头。
“三年看似很久,其实很快就过去了。”东陵鳕安慰似得道。
轻歌诧异的看着东陵鳕。
“他不在的这三年,我陪你。”
东陵鳕伸出手,将她鬓边的一缕湿润碎发勾起,挂至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