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人的棋子纷纷落下,很快又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只听上官云殇接着道:“也不知道御颉这次,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年轻男子眼眸微眯,露出了和他年纪不相符合的神色。
令越慢慢推动着棋子的位置 ,回答道:“他那个人 长了颗九曲十八弯的心眼子,和他斗,欸……”
说着,令越不由地摇摇头。
由于上官云殇一直在思考御颉的想法和真正目的,这一局,被令越险胜一步。
总算是赢了。
令越长老那皱皱巴巴的眉毛终于舒展开,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来。
他好笑地道:“族长刚才还在说我做事不要三心二意,如今族长可不是一心二用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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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上官云殇也跟着附和地笑了两声。
大手一挥,翃涒殿的殿门顿时大张开。
令越从榻上起身,朝着上官云殇弓了弓腰,道:“族长,那我去安排人了?”
榻上的男子闭目养神,并没有说话,令越也只当他是答应了。
坐在树下的二人一见殿门打开,纷纷似迷了路的羔羊一般狂奔到了殿门口,正好遇上从里面出来的令越长老。
三个人,六只眼睛互相地看着。
许久,百里澜指着令越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居然都这么老了!”
菲菲:“……?”
公主殿下,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百里澜脑海里想着她父亲临走前对她说的那番话,现在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要她多和现任族长多接触接触,以求能够互结秦晋之好。现在她只想摇头离去,狂奔三千里再说。
令越长老的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胡须在胸前被风吹得翩翩起舞。
好久,他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眼珠子转了个圈,急忙道:“公主殿下别误会了,我不是族长。”
一听到这里,百里澜急忙问道:“那你是什么东西?”
令越深深地闭上了眼睛,鲛人族的王上,他也是见过几次面的。
先不说那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男人 ,也至少不会似眼前这个女子一般的粗暴无礼,满口芬芳,令越现在是真的很气,被气得快要背过气去了。
但偏生,人家是个年轻的小姑娘,他一大把年纪的长辈,犯不着和她计较。
就这么在心里劝解着自己,令越长老眯了眯眼,乐呵呵地道:“那公主殿下觉得老夫是个什么东西呢?”
百里澜认真地端详着令越的面容。
她也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问题,于是道:“你不是个东西!”
令越:“……”
若是人脑袋上的黑线可以被察觉到,那么现在,令越的脑袋上黑线就可以冲上云霄。
越解释越乱,百里澜索性就闭上了嘴巴,对于自己说多必错的特质她是一点办法也无。
这种摆烂的行事风格落在令越的眼里倒更像是默认她所说的话。
令越只好干笑几声,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模样,走在前面。对身后的主仆二人道:“不管二位如何看我,总得先安顿下来吧!”
这意思说的再明显不过了。
侍女菲菲闻言,无奈地仰天长叹一声,几步走到令越的面前。先是屈膝一跪,将双手放在地面,模样别提有多虔诚了。
只听侍女道:“老人家,我家公主殿下生来就是这样的性子,她没有恶意的。若是方才的话对您产生了不好的影响,我在此向您道歉。”
说完,侍女菲菲重重地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
看得令越是直皱眉头,赶紧弯腰将女子扶起,谦和道:“小姑娘,老夫的心胸可开阔得很,不会因为这件小事就对公主殿下产生偏见的。”
说着,令越的视线复杂地望了望百里澜,心里想着:“这闺女怎么跟爹一点也不一样啊?按道理说,嫂夫人不会做出背叛的事情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