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甲噀无奈只得听从,将自己的耳朵送到了子明的嘴边。
随着子明的嘴唇微微颤动,甲噀的瞳孔骤然一缩,脸色比刚才更要青白上几分。
子明在耳边道:“可都听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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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噀下意识地点点头 ,不敢去看着这个他服侍了万年的君上。
子明转身走向了一扇窗,目光投向远方,冷森森地道:“能为我的事业牺牲,是他们无上的光荣。”
*
极北之地的一座小镇。
这个小镇坐落于?稷山脚下,人民过着日升而作,日落而息的农耕生活。
到处可见禾黍高高低低,正值丰收时节。却在一日夜间,所有人都死于非命。
被人发现时,尸体已然僵硬,面上遍布恐怖的青癍,血管似要撑出皮肤表面,表情可以狰狞来形容。
这些人大都是在炕上或者是床上爬着,卧着,或者是两腿伸直,眼睛看向天花。
七窍有鲜血流出,由于时间较长,早已干涸形成血痂。
上官云殇和 辞云正从上空路过,低头一看,顿觉蹊跷。
整个小镇安静得似一幅画卷,无论是桥头还是街边都没有一个人影儿,就连平日热闹非凡的酒市也都是死寂一片,连张都没开。
辞云道:“主上,下面很奇怪。”
上官云殇没有回头,只是低声应道:“你方才也是这么说的。”
后来就遇到了那个难缠的鲛人公主。
闻言,辞云的脸一黑,“……。”
不过,上官云殇还是在身后的人保持沉默时,低头瞅了一眼。
他平日里也会装扮成普通人家的公子来小镇上吃几杯茶,对这里的习俗也有大概的印象。今日确实反常,左右是在?稷山的脚下,他便去看看也耽误不了多少的功夫。
辞云只觉眼前一空,上官云殇已经直冲下面而去。
他嘴里嘟囔了一句:“口是心非的男人。”
镇子里的风光甚好,有花有树,有草有水,穿过小镇心境顿觉开明,但是主仆二人走着走着便觉不对劲。
齐声道:“为何街上没有行人?”
两人都是一愣,看来他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走到柳树旁的一户青石砖瓦的人家门前,上官云殇敲了敲门。
门内紧紧地用木板靠着,应该是昨夜落了锁。但是抬头一瞧日头,估摸着有巳时左右。作为一个庄户人,不该这个点还不起床。
上官云殇扭头看向身后。
只听,辞云一脸懵懂地道:“主上,您别看我,我又不是这家主人。怎么知道内情!”
上官云殇额头隐隐感觉有怒气上升,深吸一口气,才缓缓压下去。
手指再次轻轻扣了扣门环。
还是无人应答!
“主上,您就是把这门敲烂了,也不会有人给您开门的。”
辞云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上官云殇抬起自己那条修长的左腿,朝着那扇本就不结实的木门,狠狠地踹了过去。
木板分裂的声音咔嚓应声而断,变成了一块块的碎木头,朝着院子里面飞奔而去,打在地面上发出咣咣的声音。
辞云跟在上官云殇身后,感受着眼前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风度翩翩”,一双眼睛骤然睁大,心道:“主上还是那个主上,处理起事情来,粗暴简单。”
几步跟上去后,站在四面皆是屋舍的小院里。
这是一座四合院,东西南北皆是比较陈旧的土坯房,门面虽然还看的过去,但内里就不行了。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家具。
上官云殇没有丝毫顾忌地冲进了人家的屋子,一路向里走去。辞云在身后大步小步地紧追慢赶,眼睛注视着四周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意外。
辞云正走着走着,迎面撞上了上官云殇坚硬的胸膛,他的头顶传来剧烈的疼痛,刚想骂娘,便见上官云殇那张似千年墨迹未干的沉沉脸色。
“主上,您怎么了?”
辞云又穿过上官云殇的胳膊缝看里面,门是被某人推开的,虚虚地张开一个小缝,也足够辞云看清里面的场景。
一家三口都在被窝里。
很显然,女子是赤裸着上身的。
辞云微微看向上官云殇,心道:“主上是看到了女子的敏感部位才会这样一副便秘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