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动静太大,而且正好是校园外围,没有太遮挡视线的建筑。
没过多久,那个不靠谱的剧组和服部平次等人,也循声凑了过来。
剧组来围观的人看到尸体,怔了一下。
然后惊叫着冲了过去:“巽先生?!”
服部平次疑惑地看了看尸体,又看看正被几个警察围着询问的江夏,拉过一个眼熟的警察:“那边是怎么回事?”
警察已经习惯了给各种侦探当工具人,被他拉住,没什么脾气地回答着:
“刚才这里发现了一具被钝器击打致死的尸体。刚发现的时候,死者其实还有一口气,之后他当着很多人的面,指向了江夏——已经确定了是在指江夏,听说和江夏同行的人试着把江夏推开过,但死者依旧执着地指着他的方向,所以……”
“……”服部平次看了一眼死者指头下面拖出的血痕,同样想到了“指认凶手”这个词,眼角一抽,“你们该不会是在怀疑江夏是凶手吧,他可不……”
刚想说他可不会杀人。
然而话到一半,服部平次脑中,忽然闪过了以往,江夏背着警察偷偷敲凶手的身影:“……”
印象里,江夏和正常的高中生侦探,似乎不太一样——他不太喜欢一招制敌,反而经常对着犯人敲来敲去……这大概是极度憎恶罪犯的表现。
总之,虽然江夏肯定不会有什么坏心思,但是万一失手……
“……”
服部平次沉默了一下。
之后,等江夏身边的几个警察散开。他拉过江夏,偷偷问:“喂,不会真是你打的吧。那个……你也知道,逃避不如自首,或者或者你能证明你是正当防卫的话……”
“不是我,我甚至都不认识他。”江夏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虽然没有明说,但全身上下都散发着“我不是那种人”“你怎么会这么想”的无辜气息。
服部平次刚松了一口气,就江夏压低声音,认真解释:“就算那个人真的是穷凶极恶的罪犯,我怎么会打头呢——头部受创,很容易致死或者昏迷,如果罪犯失去意识,他还怎么清醒地反省自己犯下的罪行?”
服部平次:“……”
……为什么“殴打犯人”这种怎么看都很不合法而且不应当的事,从江夏嘴里说出来,就透着一种理直气壮的气息?
等等,说到这个,毛利兰不是说江夏打犯人,是受到刺激之后的应激反应吗,可现在看来……这关应激什么事!江夏完全就是在清醒地打人啊!
……打人是不对的。
——服部平次很想这么说。